爱阿缡,就算爱不上,也还可以喜欢,就凭着这份喜欢,他能慢慢地忘记他的背叛、欺骗……和曾经的快乐。
他将会很好地度过永恒的时间。
可,到现在才发现……将那永不可能了。
万念俱灰。
秋雨蒙蒙,缠缠绵绵地一下就是十来日,夏日的酷暑一下就被阴冷替代,明明还没进入冬日,那能渗进骨子里的寒冷就已经在淅沥的雨中无孔不入了。
临时搭起来的药房到处飘着浓厚的草药味,少女吃力地提起一大桶热水倒进浴桶,又往里面洒进已浸好的草药,草药足足有一大篓子,倒下去没多久,那水就变了颜色,少女拿棍子搅了搅,又在底下添了点柴火。
水本来就是热的,拿柴火那么一加,没多久就沸了,少女盖上盖子,转身往内屋走去。
屋子看上去很简陋,总共才三间房,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进去就是正堂,也是平时吃饭的地方,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正上方贴着簇新的福字。左右两间都是卧房,都坐北向南。
少女掀开帘子,卧房不大,一张床一张方桌和一把凳子,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男子,脸色蜡黄,双目紧闭,眼睛周围深深地凹了进去,瘦得形销骨立,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本来床是挨着窗户的,通风好采光也好,可最近连着十多天都是阴雨,挨着窗户反而使得外面的阴冷绵绵不绝地渗进来,少女不得不在屋子里烧上炭火。眼看炭火将熄,她轻呼一声,忙跑出去拿了些炭来,可一进柴房,才发觉干炭早就变成了潮炭。
“这可怎么办啊?”她望着一地潮湿的炭犯了难。那人伤重未醒……是禁不起冻的啊!
“瑶佳。”青衣男子背着一箩筐新采的草药走进来,见她踟蹰柴房不动,便道,“傻站着干什么?”
少女转过头来,看见他眼睛一亮,忙上前帮他卸下药篓子,一边道:“李大哥!屋里头炭烧完了,我想来取些炭,结果你看……”她怒了努嘴。
青衣男子微微抬头看去,想了一想道:“没关系,这只是些表面的,我待会再找找,定有没潮的。你去看着药浴,别熬坏了。”
“嗯。”
待少女一走,青衣男子背过身手指捏诀,一道微光闪过,那些潮了的炭顿时全变干了。
“药浴好了吗?”他走进厨房,瑶佳正在添柴,因为柴火潮的缘故,火没旺起来,烟倒是大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