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怕的,这么多年过去,原来深深恨着的人也可以变成这样的相处模式。不是敌人,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爱情,但是就是淡淡的纠葛着。扯不断,理还乱。
秦炫病了几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却意外得知延陵翔已经不在学校了。
秦炫心里一沉,他着急地问,“延陵翔他去哪里了?”
他应该不会是为了躲自己从学校辞职了吧,至于这么严重吗?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延老师作为我校去四川震后心理援助的先头部队中的一员,昨天已经出发去四川了。”女讲师认真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尊敬。“延老师真厉害,他第一个报名的,这种时候才真正显示出一个人的觉悟。延老师的举动真帅。”
女讲师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秦炫礼貌的灿烂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而后急匆匆的转身去了院长室。
延陵翔和同事到达四川后按照抗震救灾指挥部和红十字会的安排,随后前往绵阳的一个救助中心。
绵阳市的救助中心中,大量的灾民都是刚刚从北川重灾区过来,他们中很多亲人都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上,因此情绪很是激动和悲伤。延陵翔和同事到达后,迅速投入工作,亲切的与他们交谈,做他们的心理疏导工作。
这天下午,延陵翔和其他的志愿者一起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内询问人们的情况。走到一户人家的安置地点时,一位女医生正在给一位小姑娘治疗胳膊上的伤,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医生问:“能和我说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吗?”
小姑娘听了医生的话,突然非常激动地站了起来,举起胳膊抱着自己的头,惊慌而无助地大声哭喊着,“求求你不要再提我们学校了,不要再提了……北川消失了,我们学校也消失了……消失了……”
延陵翔快步走上前,轻轻安抚着小女孩,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女医生站在旁边眼眶早已经泛红,泪水滑落眼角。女医生因为自责、因为心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悄悄转过身走了出去,直到心情平复了才重新走了进来。
本来是肆意欢笑的年龄,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磨难。
很多人都在心里想这个问题,但是答案显然很难得出。
晚上延陵翔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感觉眼前还是那些灾民哀伤沉痛的眼神和饱含泪水的眼睛。延陵翔觉得自己这几年已经锻炼的心理素质够冷静,但是面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