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已是千年未见,你可还好?”
陆舜静静地看着茶水,半晌轻笑:“还好。”
秦森道:“陆家三代辅佐我秦氏江山一百年,功不可没。”
陆舜抿一口茶道:“家父生前经常教导我,这是身为臣子的职责。”
秦森道:“陆舜,你可有怨恨?”轻飘飘地一句,恍若无意,也一改陆卿的称呼。
陆舜抬头看那道肃穆的身影,语调平淡:“怎能不恨?”
四周一片死寂,门外一直不停的“汪汪”声也忽地停了。
“如果,我告诉你秦氏江山从此覆灭呢?”秦森的声音忽然轻了,仿佛疲惫不堪。
陆舜一愣。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害你二十万陆家军战死沙场的那个人,最后也被施以百杖,活活打死呢?”秦森的目光落在窗外,仿佛事不关己道。
陆舜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秦森缓缓道:“关我何事?”
秦森蓦地转身,目光如炬,甩袖对着那个漠不关己的身影,沉声道:“那我便告诉你,当年战败后,丞相沈文苍发动叛乱,诸侯举兵勤王,废帅秦楚喻柏因指挥不力被施以百杖,打死在大殿之外,沈文苍于高堂之上细数我秦氏兄弟的三十条罪状,皇帝无能,拔剑自刎!”
陆舜走出门外,视线里只剩下被带起的袍角,和残留在耳边平静如水的声音:“你觉得够么?”
秦森怔怔的看着门口,许久。
而门外的黄毛狗也保持着抓门的姿势僵硬了,很久之后才缓缓放下举起的爪子,嘟哝似的“呜”了一声,慢吞吞跳过门槛走进去。
秦森又在屋子里静/坐了很久,他一手拿着杯盖一下一下在茶杯上擦过,抬头看了眼天色,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小黄狗蓦地惊醒,呜呜地叫了几声尾随其后。
木床上的男人发起了烧,蹙眉低喃着什么,秦森静默地站在床头,一身黑袍隐没在昏暗的淡黄色烛/光里,薄唇紧抿,俊美的脸绷得死紧,长长的黑发被一根木簪束起,是简单而隆重的发式,
过了片刻,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抬起,放在沈文苍的额头上覆着。
黄毛狗懒懒地趴在一边腹诽:哥,你是把自己当人形退热贴么,嗷,好饿,他又抬起爪子抓了抓秦森的黑靴。
秦森不理,黄毛狗悲愤地抓地,后退几步,一跃上木床,虎视眈眈地趴在沈文苍颈侧,低吼着。
“你,下来!”秦森皱眉道。
“呜呜呜,汪!”我就不,你饿死我算了。
秦森单手把它从后颈提起来,扔在地上,黄毛发狠“呜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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