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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法面对,他懊恼的表情掩藏在书后,抠紧了书页,折出一道道痕迹。
因为许久的脱力,秦森还无法动作,只能睁着眼睛看。
那么平静的眼神,让沈文苍无所适从。
每次等他看得累了,微蹙着眉,眼睛半眯,终于忍不住合上的时候,沈文苍才敢小心地熄了灯,换去长袍躺在床上,依旧无法入眠。
一日,沈文苍正弄了碗白粥无所事事地喝,身后传来很轻,却异常沙哑无力的声音:“你……。”
没了声响,“噗”地一声,右手拿着的白瓷的勺儿直直掉进碗里,溅了起来。
呆了片刻,他急急站起来,转身快步走过去蹲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秦森闭着眼睛,喉结动了动,唇边渐渐勾出一抹浅笑。
沈文苍呆呆道:“你,怎么了?”
眼睛复睁开,他的眼角带着笑意,薄唇动了动,发不出声,只能无声地说。
沈文苍努力集中不知跑到哪里的心神,仔细分辨,才看出来,他说的是“冷。”
原来这么些天,都忘了要从冰棺里移出来。
无措地想了一会,沈文苍伸手托着秦森的侧颈让他半靠坐着。
然后站起来,弓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但只要一张床,怎么办呢?
沈大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睡在了从院子里搬进来的躺椅上,躺椅上铺了薄被,还蛮舒服。
当夜,沈大人终于结束了一连几日的失眠,沉沉睡去。
而堂而皇之睡在床上的那个,却睁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床幔,神色复杂。
又过了几日,小镇内频频有哭声传来,原来是被征收的男丁要远行了。
满城飘荡着悲戚的哭声。
沈文苍听着,也不免沉重,他这几日尽是在想当年的事了,最后十三年,沈文苍由一个小小的侍郎晋升为当朝丞相,每一步棋,每次的筹划,安排,最终的置于死地,过去了那么久,记忆都模糊得很,只是秦森对着他时的神情,清晰可见。
他成亲时喝得小醉,走路摇摇晃晃,还是太子的秦森站起来为他挡酒,略带笑意。
他任侍郎时,太子听政,神情平静。
沈玉降生时,已是帝王的那人陪着,后来一直与沈玉玩得很好。
年宴时,带着妻儿去赴宴。百官致辞,自己站起来,介绍道:“内人,李放君。”大臣们均是道“夫人贤淑”,只有位居高位的那人拿着酒杯晃神。
还有,还有最后那日,自己来不及反应之时,剑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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