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合起,看着床上那人。
秦森被看得久了,也睁开眼,道:“何事?”
沈文苍摇头道:“无事。”
然后走了,走去哪里,不知道,总之是走出了秦森的视线。
这千年的日子不是白熬的,所以即使是躺在床上,听不见任何声响,见不到想看的人,他还是能过上一天。
有一天,沈文苍念了个傻书生的故事,秦森不由低笑出声,咳了几下。
沈文苍从书里抬眼看他:“好笑么?”
秦森点了点下巴,道:“小柏呢?”
沈文苍平静地翻过书页,道:“与陆舜在一起。”
秦森现在声音还是很低哑,有些无力,说得长了就成了气音:“他们,和好了?”
沈文苍漫不经心道:“嗯。”
“扶我一下。”
沈文苍放下书,起身托起他的上身,扶着秦森靠在床幔边上。
动作间牵动胸口的伤,轻微闷哼一声,说不出话,兀自闭目靠着。
伤口愈合得很慢,将近半年过去,穿透的刀伤还是没有结痂,每动一下,犹如当时匕首入骨时的疼痛,脸痛得没了颜色。
屋外有人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道:“有人在么?”
沈文苍去看门,微微笑道:“有事么?”
女人作妇人装扮,但还是透着股小姑娘的羞涩,低声道:“家里的男人都被征去了,能否请先生帮个忙?”
沈文苍微笑道:“当然。”
于是就跟着去了,进了一个院子,进了一个黑黑的厨房,替女人把放在高处的锅碗拿了下来。
女人欠身连连道谢。
回到屋子的时候,秦森正靠着床头看他,沈文苍一怔,忽略鼻尖的酸意,低声道:“怎么了?”
秦森面无表情道:“饿了。”
沈文苍疑惑道:“要吃饭?”
“算了。”没头没脑的一句,然后就把头偏开了。
沈文苍在某人无止境的“饿了”“冷了”“困了”中顿悟当时被自己刺了一刀时候说的那句话。
过了半月,秦森可以自己靠坐起来看书,两人之间的交谈就更少了。
期间沈文苍回了一趟鬼城,把自己那时用过的木轮椅拿了过来。
秦森喜欢坐在树荫下看盛夏的阳光,半眯着眼睛,向后靠着。
沈文苍站在一旁陪他。
忽然轮椅被摇动,退出树荫,又打了个圈,秦森背对着烈日坐着。
沈文苍错愕地看着他。
炽烈的光从他背后打过来,表情反而看的不是那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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