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怪谁呢,自作孽。
数数他来到这儿的日子,一年大半,前一年又做了傻事,后半年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人被逼到极致的时候,总会想着解脱。
就像如果一个人犯了错,而那个错一直被身边的人揪着不放,他会崩溃,会大叫道:“不就是一个小错么,至于记那么久,我已经道歉了还要怎样!”
但沈文苍不能,他都觉得自己无耻到一个程度,不能冲着陆舜秦小柏,或是秦森喊叫,因为他们都是他对不起的。
他想:沈文苍,你还活着干什么!他又想:沈文苍,你有脸去死么?
现在的一切困境,一切危难,追究到底是他的原因,是他造的孽!
掉落的书翻开被压在地上,书页都皱的没样子了,沈文苍愣愣地看着那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秦氏秘辛”
鬼使神差地拿过来,一页一页漫无目的地翻过,停在最后。
新帝自以为与秦帝合葬,却还是孤独地与一身衣物躺在了墓里,可怜可悲。
沈文苍忽然想起一句老话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故地重游。
沈文苍戴着一顶斗笠,牵着匹马去了京都。
京都不过是千年前的称谓,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荒地,宫殿被推倒,仅有的几个侍女住的屋里搬进了穷苦的百姓。
他问一个老婆婆:“皇陵还在么?”
老婆婆都没了牙,皱褶的嘴含糊不清地说着:“有的,有的,毕竟是死了皇帝的地方呦,没人敢动土,就在后面,后面。”
走到陵园里。
几个围着麻布的妇女带着脸上脏兮兮的孩子对他频频侧目。
沈文苍凭着记忆在偏僻处寻找秦森的碑,却遍寻不到。
怎么没了?沈文苍把包裹里的《秦氏秘辛》打开来看,里面说,太子沈玉替他父皇修了墓,把秦帝的墓撬开了来,本打算合葬,却没找到尸体,只能用衣物给父皇陪葬了去。
书里没提到最后秦森的墓如何了,想来是被拆了。
拆了,就这么拆了,连最后一点东西都不留下……
他又找到了自己的墓,比其他的碑要大些,修在地下。
沈文苍站在旁边想了一会,去借了把锄头用尖的那头去一点一点地撬。
一股大力把他推开,一对官兵已经过来,为首的那人恶狠狠地道:“干什么呢!”
沈文苍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道:“这墓不是已经废了么,我看看行么?”
官兵觉着好笑,身后的那些小兵起哄般的笑了几声:“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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