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跟上,违反道意,命运巨变、血咒反噬,一则他死你活,余生凄惨生不如死,万年不得安。二则……血咒被解,二灵皆活。”
韶哀睁开了双眼,眼角画着的红色朱砂看着就像落泪的眼框,僵硬地缓缓一动,看向灵庭,眼神是决绝的无奈。
越央心中一凛,想劝他,却说不出话来。
也对,谁能劝一个命运如此多舛的灵,冒着万年不得安宁的险,去追求对他而言豪无意义的生命?
二十一人。
包括他的创造者,千年的时间里,韶哀害死了二十一人。
听着似乎不多,但事实上,间中有九百年的时间,他是在这个小阁里度过的。真正有主,不过百年的时间。百年害死二十一人,他绝对担得上侩子手的名了。
于是,当灵庭告诉他那番话时,韶哀想起了创造他的老师傅,韶哀之灵初生时第一眼见到的人。第二眼,这个爱他至深的人便一身是血,只剩下尸体。
看向灵庭的那抹无奈眼神,实为责怪: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是时候了断这一切了。是时候,让这个没有意义的生命从此消亡。
只要不跟着那人走,自己不久后便能解脱了。韶哀本是如此想。
但是,男人的出现,却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身上鲜血的痕迹比他厚重许多,在他身边,韶华闻不到自己满弦的死亡气息。男人眼里可怕的肃杀,掩盖不住灵魂深处浓浓的悲哀和寂寞。韶哀第一眼见他,那人一身黑红色的服装,被窗外的阳光照着,本应凶恶的五官显得无比柔和,带着满满的思念愁绪,轻抚着韶哀的琴尾。韶哀仿佛听见了男人灵魂的低语,他和他是那样的相似,灵魂深处在无声地共鸣着。
当男人撤掉他的封印,开始奏起乐来的瞬间。那一刻,韶哀突然懂了。
为什么灵庭会以那样悲哀的眼神,告诉他这个预言。
他和他是宿命的相逢,真正难以割舍的知己,就像灵魂的另一半,只有拥有对方才完整。
韶哀并不相信自己身上的血咒能被解开,于是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跟上他,得到短暂的相知相守,却换得几乎永世的不安,又或,放弃这个他守候了千年的知己,选择沉默的步向死亡。
男人似乎并不相信物灵,也不害怕血咒。但韶哀身为一个物灵,他害怕。他知道违反“道”,将要承受的后果有多可怕,万年不得安宁,这对韶哀而言,无疑是世间最可怕的折磨。
对男人而言,也许死亡是最可怕的了吧。
韶哀眼前断续闪过画面,鲜血、尸体、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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