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称呼暮易笙为先生。他家先生说了,这样显得自己很有文化,很有修养。虽然,算命先生本身就有先生二字,加上前面两个字,明显就有些掉价。
要说他家先生开这卦摊是为了养家糊口,闹闹是断然不信的。
打着伞,摇着扇子,眯了眼打量走过卦摊前的男男女女,却从不主动拉客。相反的,有的人来算,他瞅一眼就给打发走了。完全不在乎那些人手里拿着的银子是多么的沉。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闹闹得出一个结论。
他家先生喜欢有古怪的人,越是古怪的,越是喜欢。如若你面堂发黑,双目赤红,那就更好了。他能清楚的看到他家先生的眼睛里,噌噌的冒着激动的小火苗。
先生每天晚上都很忙,常常一入夜,就不见了踪影。
闹闹有一次因为太重的好奇心,试图出去跟踪一下,被门口的结界生生弹了回来,自己都能听到精魄剧烈碰撞的声音。
那一次把他吓坏了,于是就再也没有私自出去的念头。
可是不出去,怎么找精魄补齐那一成呢?闹闹很忧愁。
找了个先生心情不错的时机,闹闹委婉的表达了自己需要出去办点正事的想法,说完还不忘斜躺在地上,等待发落。
暮易笙手指冲着窗口一指,“窗户那里没有设,你为什么不走窗户?”
闹闹有些无力反驳,只听到他家先生又说,“就你这脑子还想化鬼,我觉得地府不一定会收你。太拉低他们的聪明水平了。”
闹闹心想,还好,我没有身子,不然一定撞死在他面前。
收了卦摊,暮易笙难得去了躺隔壁的酒家,打了二两女儿红,点了一包牛肉,配了几道小菜,一并带回了家。
这真的是闹闹入住这间屋子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家先生准备饭菜。珍珍按时送来的菜肴被一股脑挪到了旁边的案板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铺上干净的黑台布,点上两只白蜡烛,关上门窗,把纸伞搁到墙角,暮易笙安静的坐在桌旁,等待着什么。
月明中空,忽的一阵大风刮过,窗外簌簌落了一地的花瓣,纷纷扬扬的卷进被撞开的窗户里。
窗台跟前,那花瓣包裹的花柱里,渐渐显出一个人形。
墨蓝色的长衫子长长的拖到地上,腰里华贵的腰带在这微弱的烛火下熠熠生辉,耀眼的很。一双细长的眉目朝着闹闹扫过来,觉得自己真的要四分五裂一样。
这比曾员外窑子里带回来的那个姑娘都要风情万种啊。可是那站着的,貌似,是个男人?
果然是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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