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身的人正端着凉茶小啜,额前来回摆荡的珠帘,看似缭乱,却丝毫没有阻挡珠帘后的人堆这场离别戏码的观赏。
“神荼,你输了。”
奈何桥上的神荼,冷嘲道:“愿听您的发落。”言罢单膝跪地,重重的捣在桥面上。
山顶上的人秘音传过来:“不过,那蔡郁垒,也没有赢。”
阎罗从凳子上站起,伸了伸胳膊,朝着山下站岗的鬼差一打手势。那十几个早就待命的鬼差,立马蜂拥上来,围住还保持着半跪姿势的蔡郁垒。
领头的道一声:“鬼帝大人,得罪了。”一条锁链就穿过神荼的肩胛骨,绕了一圈攥在自己手心里。
其余的一看领头的都动了手,也相继亮出了自己的家伙。等到一通大显神通后,神荼已经被穿了三根锁链,绑了两根绳索,外带挨了几棒子的胖揍。
最疼的,是一个吐火的鬼差,生怕神荼会起来反抗,从背后对着神荼喷了一口冥火。可怜神荼背上的伤口才刚愈合,又被活生生的烧开。
神荼咬着牙关不肯求饶,鼻尖的汗珠子已经越聚越多,就像是晨曦中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晶莹透亮,纯净无比。
奈何桥的另一端,又来了一众的鬼差,生拉硬拽着一个华服鬼魅的男子。
“神荼,我们之间的恩怨,看来就要在今天算清了。早知如此,我就该把我陈年的好酒都拿出来,我们好好的喝上一顿。”蔡郁垒被两个鬼差制着两只肩膀,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翘着脑袋对神荼说话。
“他是喜欢我的,到最后也没有拒绝我的吻。蔡郁垒,你也输了。”神荼因为身体里已经穿透了锁链,手脚并没有做过多的限制,现在还可以自己擦掉嘴角的血渍,潇洒的朝蔡郁垒飞一个自信的眼神。
“一个吻,不足以说明什么。上了床的都不能代表什么,何况只是两个嘴唇目的性明确的碰触,你把这个当喜欢你的证据,神荼,我看你不光法术衰退了,这脑力,也退化到了开裆裤的年纪了吧?”蔡郁垒笑得夸张,又仰脖子又翘脚的,险些就把身后的鬼差给撞下桥去。
链各个鬼帝碰到一起,才相对一笑,客气的互道了一声:“承让承让。”
这时候,阎罗过来插嘴道:“神荼,赌约就是赌约,既然你们谁都没有分出胜负,依我看,这惩罚,你们就一起受吧。”
蔡郁垒无所谓的轻笑出声:“但凭大人做主。”
“只是。”蔡郁垒话锋一转,有些欲擒故纵。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