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迷茫于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却又无从改正。
慕清仰不是很理解这种感觉,只是本能地想规避……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孩,大多有这种对最为亲近之人的抵抗心,本能地想独立去拥有一些秘密,又恐慌于亲近之人的探究。
“书房南面第二层你哥塞的狐女十八式旁边第三个格子里的书自行索引一个关于蛇蝎女人心的故事,省略作者大部分自命清高的矫情,某种意义上关于女人这种物种的叙述还是有可以借鉴之处的……对于你这个年纪。”
慕清仰可以想象得到这人是如何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来宣告……他不喜欢最近新来的女客人。
平心而论,慕清仰承认自己很动心,关于那名唤越卿珑的少女口中的……外面的世界。他隐约在辛夫人偶尔的叹息中知道自己与同龄人的不同,比如说为何兄长在外是搅风搅雨的大修士而自己只能如凡人一般在苍桑指教下读书,比如说咒带下隐藏的盲眼的秘密,他乐意和越卿珑聊天,从她的口中能得到的信息彷如一片伸进金丝鸟笼的羽毛,勾引着他向外飞的欲望。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开口。
“为何不喜清仰接触外人?”
这家主人翻书的手终于一顿,随后指节轻轻地敲了两下书页,慢慢道:“关于这个问题的引申,我比你更加困惑,比如说为什么人总是在羡慕别人的生活,财富、女人、乃至生存方式,而一辈子总在追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清仰,你不是在抱怨我不允许你接触外人,你是在嫉妒你兄长拥有的力量。”
慕清仰微微一怔,衣角紧了紧:“清仰并没有……只不过听卿珑说,无尽天荒何其广阔,总有方法医治奶娘的旧疾。”
“这女人在刻意蛊惑你。”指尖轻叩,半垂的眼底情绪敛起:“至于辛夫人,这世上不会有人救得了她。”
慕清仰不再说话了,纵然不喜苍桑总是这般冷心冷情地去为他人的生命下定义,也只能失望于苍桑的古怪脾气。
“只是事在人为,上天怀仁,沃泽万物,清仰不过想护得身侧之人一世平安,凡事尽心求取,不祸及他人,如何不可?”
“我赞成你相信神明,但是不赞成你对命运如此乐观。”苍桑的眼神悠远地看向窗外的重峦叠嶂,“岁月,总会让你明白成长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后来我忘记了那十六年的安宁中,苍桑一切的嘲讽,唯有那一句记得分明——岁月,总会让你明白成长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但彼时我还未曾经历过后来那些波折,除了为了奶娘的旧疾泡在书房里以外,就是想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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