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意念把耳朵洗了百八十遍,做好了被长秋教育一番的准备,想来他这个兄长当得还真是越来越卑微了。
出乎意料的,长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轻轻把茶罐放在石桌上,拉起水白的衣摆,侧身坐在了寒竹对面。寒竹晃了个神愣在那里,知道感觉到手里的药瓶被长秋拿了过去,手指相碰,凉凉轻点。
“你伤在这里又不叫人,自己怎么上药?”长秋垂着眼,睫毛落成漂亮的影子。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寒竹挺了挺上身,眼睛却没离开长秋的脸,隐隐看见他发间躲着的一朵小粉花,便伸出手轻取出来,还未等有下一步动作,长秋披在后背的长发就因为长秋的前倾刷拉滑下来几大缕,经风一送,丝丝缕缕的扫到寒竹□的胸膛上,清凉似泉,很是舒服。
寒竹正一脸享受,长秋抬起头有些无奈的说:“头发怎么也束不住,烛尘今天给我梳了很久还是掉下来了,要是进了你的伤口就不好了。”
寒竹轻笑道:“不妨事,我给你扶着就好了。”说罢暗将那朵小花捏在手心,伸出右手将长秋黑亮的发绕在手间把玩。
长秋也不理他,只是专心的给他上药。伤口一共有三道,看来这熊的确是体力尚缺,抓的还没有太可怖,只是春日本来就万物苏醒,熊的爪子又极不干净,外伤倒还好说,要是染了脏东西伤口溃烂就严重了。想到这里,长秋皱了皱眉,又加大了药粉的量,分明听到头上的寒竹猛的抽了口气。
伤口清理好也上了药,长秋又拿过干净的素布给寒竹包扎,习武之人受伤总是难免,再加上寒竹自小淘气,他练就了一手包扎的好本领,除了蹴雪,他还没见过谁包出来的比他好看。
绷带绕着寒竹的身体向上包,长秋的手臂也不时的从寒竹的身后环过,每到这时寒竹都觉得两人距离近的像是在拥抱,身体也忍不住的僵直起来。长秋很快发现了他的局促,嘴角微扬,发出轻轻的笑声。寒竹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放开手里的头发转而捏住长秋尖尖的下巴,佯怒道:“笑什么。”
长秋没回答,只是微扬起头,半眯着的眼睛看着他,满脸写着:明知故问。长秋本就生得极好看,现在这副挑衅的样子竟被寒竹嗅出了挑逗的一位,脸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对着眼前懒懒垂着的睫毛轻轻吹了口气,两只清凉的眼睛果然猛的闭上了,逗得寒竹哈哈大笑。
为了防止长秋拿自己的伤口出气,寒竹刚要收手护住胸腹却发现长秋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张开眼,仍旧半眯着,淡淡的看着自己。如此一来,寒竹的手只是傻傻的保持着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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