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们只好留下两个光秃秃的雪球。晚上吃了饭,林魁和周栖聊天,寒竹和长秋旁听,突然听他们说什么画龙点睛的典故,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然后抓上一把栗子偷偷溜到了后山,傻傻的靠着对方在那两个“点了睛”的雪人前面坐到了半夜,冷得受不了了就互相哈哈气,然后继续等。要不是周栖刚好发现不在住处赶忙寻来,他们两个也许会就这么依偎着冻死在荒郊野外吧。
十六岁开春,师傅给寒竹和长秋没人遣了一个使唤丫头,和他们各自比都小上两岁,水水灵灵,漂漂亮亮。两个半大小子的生活里本来只有彼此和干爹以及师傅,突然多出个柔风细雨的姑娘都不太适应,自然也免不了发些春梦,可梦到最后都会变成长秋,于是很多个惊起之夜,寒竹都会尴尬的看着亵裤发呆,满脑子都是长秋的身影。
十八岁初夏,长秋破天荒的出门没和寒竹知会,而且竟然是和烛尘两个人单独去了后山,让寒竹莫名其妙的吃味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愤怒的野牛一般跑到了后山,却看到那棵参天的杏树上挂满了大红色的布条,绿叶滴翠,彩带飘飘,好看的如同仙境一般。漫漫的许愿符上写满许愿人的愿望,寒竹忍不住一路看过来,应该都是些姑娘系的,内容不过是求平安姻缘云云,挂的位置也都很低。不觉绕到了树后,布条明显少了许多,而一个挂的很高的绸巾格外扎眼。寒竹伸手够了够,勉强能及,恐怕这个得是个和自己身材相当的男子的杰作,总不会是两个姑娘叠着罗汉弄得吧。寒竹轻笑,凝视上面清隽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的手笔:化蝶寻花,日与君好。
二十岁早秋,长秋半卧在望朔轩的软秋千上假寐,手中的书抵在腰间随风轻展。寒竹到山后摘了些脆枣送来,看见此景不敢扬声,把枣子交给烛尘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长秋近前蹲下来看他,唇似莲花,眉目如画。寒竹伸手拂过长秋的脸廓,并没故意放轻力道,长秋自然惊醒。一见是寒竹,便懒懒的问:“哥?怎么了?”寒竹淡笑:“你说呢?”那一日,长秋眼波流转,脉脉欲滴。
待寒竹回过神,天已经暗了,肥云囤积,不见星月。果然,是夜深沉之时电闪忽起,春雨如泼。这场雨样样洒洒下了一夜,到了早上才小了一些,淅淅沥沥的穿云入土,天地像是洗过了一样,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草木香气。烛尘坐在外屋的软榻上给绮珑描绣样,描着描着就被安静的雨声催了眠,昏昏沉沉的倒在了炕桌上。长秋倚窗看书,半天却还是同一页,叹了口气干脆作罢,把手架在窗台上赏雨。远处细雨如丝,眼前却是房檐上滚落的滴滴答答,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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