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秋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长秋走路无声,要不是平日温润翩然烛尘早就吓哭出来了。那时的烛尘胆小又自卑,缩着身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盯着长秋雪白的衣角,直到头上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人在景中住,景由造化生,若是连落叶都没有,这个院子反而不中看了。”
烛尘还在琢磨长秋的意思,刷刷啦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原是长秋正摇晃一丫矮枝。飒飒落下的叶子划过眼前男子修长的骨骼,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他遥远的笑容,从此,烛尘就住在了那一刻,再也没能离开。
自从王家两位公子造访后,寒竹练起武来认真的吓人,即便是与同门师兄弟切磋武艺时也用尽全力,吓得门中上下除了长秋谁都不敢和他过招。而一向不愿招摇身手的长秋也一反常态,以前从不轻易使轻功的他如今踏草划水,几十阶的台阶飞身便上,衣袂翩然的样子让不少丫头小鹿乱撞。
将两人的转变看得最清的自然是朝夕相处的绮珑和烛尘,往日健谈的寒竹话越变得来越少,本就淡薄的长秋几乎连情绪都没有,而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喜欢腻在一起,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乘凉,有时连话都没有,哪怕只是喝茶看书却也要耗到星罗满天的时辰才各自回房休息。然而瞒不过绮珑和烛尘的是,各自的公子每天都望着烛泪发呆到夜更深沉。
转眼已是七月初六,刚练完功的寒竹和长秋被唤到了师傅那里,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师傅,连素日感情好的不得了的干爹也是一样,有些东西已经横亘在彼此之间,相见不如不见吧。
这天的师傅心情好像很好,从两人请安到落座一直笑眯眯的盯着他们,粗犷的面容泛着微微的红光。
“竹儿,秋儿,我与你们的干爹要下山一趟,这几日门中的事情就由竹儿处理,秋儿也要如往次一样好好辅佐。”
陌裔派上上下下都明白待到现在的掌门卸了甲,寒竹自然是接任的不二人选,而掌门每次出门也都会让寒竹代为掌管门中事务,也算是暗传心意了。要是往常寒竹一定会为此兴奋不已,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好好表现绝不辜负师傅的信任,但是此时他连话都不想接,只是抱拳行礼,师傅倒也没有责怪。
师傅一行傍晚才走,绝尘的背影仿佛追日的夸父,嗒嗒奔向如血的残阳。寒竹默默的立了很久,直到瞥见缩小的林魁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头张望却又慌忙回身的局促才转身离开。两步之外是白衣如雪发如墨的长秋,暮色四合,落霞两肩,长长的影子像是无言的司南,指着他将归去的方向。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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