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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填满了整个胸腔,一瞬间竟然有了想一死了之的冲动,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遥远的夙愿即将实现前的不安和逃避,他才不想死。
尽管长秋尽力压抑,但在起立行礼时还是有些晕眩,等到在落座时长秋才发现他的位置不仅不会被鸿旧衣看到,也根本看不到鸿旧衣。不敢有太大动作的长秋尽力扭扭身子,也只看到鸿旧衣浅紫色的衣角和长袖。
来仪的内容很单调,不过是大家敬酒后就由各院向鸿旧衣展示各自的才艺,一番歌吟舞袖过后,鸿旧衣始终没有说话,长秋也就连他的声音都不得闻见。掌门不吃不语公子们自然也不吃不语,所以整个酒会严肃冷清的像个冰窖。终于到了书画两房呈递作品的时候,书房在前,画房随后,果然按玖欢所说,鸿旧衣只看了看最上边的一幅书法,又及其随意的将余下的一翻,目光却早已不在了。
长秋只能透过缝隙观察鸿旧衣的一点动作,玖欢则能看到更多,突然他把手放在长秋小臂上,轻轻一握,长秋明白他的画该是被看到了,便又尽力探了探的身子。鸿旧衣的袖子此刻并没向刚刚看书法时那样摆动,反而稳稳的停在那里。
“水莲是哪个?”一个略显纤细的声音从人墙外传来,不欢喜也不嫌弃,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时间,公子、侍应、丫头、武士,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朝长秋射了过来,只有玖欢缩回手,底下了头。
“小人就是水莲。”长秋紧紧握了握腰间的核桃坠儿,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素白的长衫半染夕晖,及腰的长发倚着衣帛,在飒飒秋风下斯文招展。
凌驾于众人之上,长秋终于看见了鸿旧衣,不,是刘钦的真容。在过去的半年里,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就像空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