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瀛失笑,“你爹养的那些,哪匹不矜贵了……你先说你的。”
“我和云宝去牵马时候,正赶上这喀土穆不知怎的大发脾气,踢坏了厩门,我挡着云宝,给它伸嘴过来咬了一口。”
“你爹没毙了它?”
萧撄城不赞同地看了二叔一眼,“我爹说,哑巴畜生,不要一般见识,叫大夫来包扎一下也就算了。”
萧未瀛笑,这的确是自己大哥风格。
萧撄城想一想,眉心渐渐蹙紧,表情冷漠下来,“那时大家都有点慌,大夫带我走,我妈急得要哭,我爹忙着哄她,并没顾得上云宝,是别墅管家带小宝回的房间。等大夫替我处理好伤口打了针,我回去房间,小宝却不在。”
“唔?”
“我立刻出去找,叫了人一起,找了一圈也不见他,吓得要死,再回去看,小宝就在床上打呼,摇醒了他才说,刚才就躲在玩具柜里,等我半晌也找不见,累得困了。”
少年声音低沉,“可我知道他没有。”
萧未瀛微微扬眉。
萧撄城解释,“我在卧室窗子合页上埋了根冰丝,一头连在我床上,夜里有人开窗挂断丝线,我醒得来。”
萧未瀛好笑,“你爹连安保都请不起了?要你防贼?”
萧撄城无言,凝视二叔的眼神有点可怜,萧未瀛细一想,冷静下来,微微啊一声,“你怕谁从窗子出去?”
萧撄城不答,转脸看向床上睡着的男孩。
“小宝梦游?”
萧撄城点点头,“特别轻,特别古怪,他梦游时轻得像没有重量,走路都惊不醒我。”
“……多久了?”
“不久,”他揉揉眼睛,“从他满七岁开始。”
“你刚才说的事发生在?”
“去年。”
“你回到房间,发现丝线断了,就证明有人从窗子出去?为何不会是女仆开窗透气。”
“我问过管家,那天风向转了,他并没叫人替我们开窗。”
“你们房间在几层?”
“三楼。”
萧未瀛微叹口气,“所以为何一定是小宝?你该叫你爹好好查查手下人和庄园安保。”
萧撄城有点执拗,“我知道,小宝那时并不在房间里。”
“你知道?”
“我知道。我是他大哥。”少年冷冷的蓝色瞳孔直看进萧未瀛一双苔藓绿清澈眸子,他心软了下,拍拍侄子的肩,“然后呢?”
“隔一天喀土穆被带走比赛,出了事故,蹄铁脱落导致失蹄摔倒,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