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赛特瓦尔斯在几分钟之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被放在什么东西里面,一寸寸吊进一个温暖得近乎潮热的空间里,他几乎立刻分辨出那股呛人的酸味,其中混合的另一种味道叫人汗毛直竖。
他张大嘴巴想喊叫,舌头却像根不断敲打着口腔的擀面杖,除了粗而重的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紧张。”那个人在他头顶上方安抚地说,“没什么好害怕的,你连看都看不见。”
“记住,别弄丢了吸管,否则可没人为你提供流质了。乖乖睡一觉吧,警司,就把这当作一场梦,你有多久没这样安静地睡上一觉了呢?”
赛特瓦尔斯绝望地咬紧了习惯,那个人显然注意到这一点,满意地笑了。
“别害怕,警司,会有人来带你出去。但是外面的世界真的比这里更美好吗?我不确定。”
……即使外面是地狱的下水道,也请让我出去!赛特瓦尔斯打从心底里这样呐喊着,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觉得到,那人似乎有蝙蝠一样的敏感与智慧。
“要等,警司,再等等。”
声音倏然消失,就像电视陡然被掐断了电源,赛特瓦尔斯过了十几秒钟才发觉对方已经不在,他绝望地吼叫了一声,差点让吸管滑出嘴角,赶紧重新狠狠咬住,并尝试着吸了一口。
这简直是个冒险家的行为。
但令他意外的是,吸入舌头下面的是酷似奶昔的液体,粘腻,甜香,有分量,并不像能毒死他或烧灼他的样子。
——烧灼吗?
有什么在那一瞬间划过他脑海深处,像一线苍白的影子。但他太累了,他感觉不到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的疼痛,但他感到疲倦,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丢掉了那根维生的吸管。他相信黑暗中那个柔冷如蛇的声音,和那几根冰冷纤细的手指。他靠一遍遍回忆那个声音和那一串清脆的笑声来保持着惊悚感,赶走困意。
那个声音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后来他丢脸地睡着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流着口水,比这更丢脸的是:他发觉那个人早就把吸管用鱼线固定在他嘴边,那个威胁显然是吓唬他。
那个人的笑声听上去像个孩子,只有孩子最擅长那样不顾后果地疯狂。
赛特瓦尔斯开始不再计算自己保持这种状态过了多久,他发现那个人交代的注意事项样样是真,除了那腐蚀性酸液的味道让他在起初几乎无法忍受。他被固定在一个中空的容器里,姿势并不算难过,第一次发现能听到自己的排泄物掉进下方液体中的古怪声音时,赛特瓦尔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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