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说好了,要是我痉挛,或者吐血,或者发生其他什么别的。”
“立刻带你离开。”
“成交。”
他满意一笑,扶着格拉齐安手臂慢慢挪出门,奇特的涩重感在血管深处穿行,奔腾着下坠,一阵阵昏眩,这种感觉已经伴随他很久,身体的某一部分莫名失去知觉,摔落东西,或者直接倒在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格拉齐安不得不像背后灵一样紧跟着他,并且尽可能让他远离任何足够造成伤害的物件。
这样的一切似乎就要结束了。萧撄虹答应过他,婚礼之后就返回梵比多山。那也许是个好消息,也许不是。
北海公爵长子的婚礼在封地上的私家庄园举行,对媒体全不公开。那座岛距离骑士岛并不远,庄园里的教堂一直在使用状态,但并不对外开放,故此保养得非常之好。来宾中有很大一部分对岛上的专用机场表示满意,也有相当一部分在停泊在外海的游轮上参观足够,才乘游艇直接抵达码头,再由公爵府派出的车子载往庄园。
总而言之,这是一桩漫长而华丽的婚事。大多数来宾们的来历与身份都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是:讨厌记者并且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力求默默无闻。
相比之下,持请柬出现的那部分正常人就显得珍贵无比,至少萧撄虹在发现盛装的莉迪亚时是这样认为的,直到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高挑青年走上来搭讪她。
格拉齐安敏感地把脸转向他,“你不高兴。”
萧撄虹所答非所问,“那是撄纶,我的某个本家堂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英国人。”
格拉齐安静静地,“描述一下。”
“干嘛?”
“我替你把他扔进海里。”
萧撄虹骇笑,“不,谢了,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吧,免得我又把地板吐成命案现场,像上回在浴缸里那样。”
“胃出血。再来一次的话,你可能会死。”
萧撄虹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没有更凄美的学名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熟悉的人,跟着人流溜进教堂,在角落里坐下,顺势依偎到格拉齐安肩上,冷冷叹了口气。格拉齐安顺势搂住他,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大男孩,甚至都谈不上健壮,可是胸膛和手臂都透着那么一股坚实,萧撄虹有时觉得他散发出的这股安全感十分有趣,近于古老悠长,不像人,倒像死物,比如大海,冰川,数百年老城堡的护城河之类。想着他就会笑——格拉齐安当然不是死物,不过也不是人。
一靠着什么,他就开始打呵欠,非常想睡,格拉齐安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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