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拉齐安叹了口气,“你不相信吗?”
萧撄虹喃喃地,“我只是从不买二手产品。”
格拉齐安研究了一下这句话,点点头,“好习惯。”他忽然笑了,“但是——你想象不到一个瞎子能知道多少事。”
很多时候,很多人,一旦知道你是个瞎子,就几乎当你是个百分之百的残疾。仿佛你只是看不到,就也耳听不到口不能言,所以太多人在你面前,暴露出太多秘密。
萧撄虹看着他,“你知道吗?你这个腔调很像——维锦。”
格拉齐安又笑了,不置可否,“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萧撄虹反手抱住他,轻声低语,“我知道。”
“你查到了什么,尤佳的事。”
萧撄虹微微一怔,笑了,“呵,交换情报吗?一问一答吗?”
格拉齐安看着他,“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萧撄虹好奇地回看,“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想。”
“求我啊。”
格拉齐安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求你。”
萧撄虹立刻给面子地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伏在格拉齐安胸口任凭他替自己一下下抚着后背,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他咬耳朵,“我太好奇了,到底是谁把尤佳和耶拉那档子事告诉给埃米尔。”
“他不会说的。”
“你看,就连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格拉齐安沉默一刻,“你想要他说出来吗?”
萧撄虹的笑声停了,“想,但是跟你没关系。”他抬起青莹莹透蓝眸子直视格拉齐安,重复了一遍,“什么都不许做,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自有法子。”
格拉齐安凝视他半晌,慢慢用鼻尖抵住他额头,“嗯。”
隔一刻他又说:“谢谢你。”
萧撄虹被他抱得像一颗蛋,声音也含糊不清地笼在怀里,“放屁。”
再怎样得到了你的忠实,也不会做这种事——让你去拷问你亲生哥哥吗?那太滑稽了。
除了滑稽,他不想去思考其他的形容词。
“那个人当年肯定跟龙牙会一起下了山,去了布加勒斯特……真头痛,十八年前的事了。跟踪狂,偷窥癖,stalker,不要脸。”
瑞典语、Porcelain文、英文、罗马尼亚语,他用几种语言恶狠狠地骂了一遍,最后意犹未尽,祭出不靠谱日文,“死偷卡。”格拉齐安僵硬了一下,表情略哭笑不得,深觉偏心实在是种病。
萧撄虹一被他团成一团就很想睡觉,懒洋洋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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