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汗珠,最後他宛如壮士断腕般的一横心,闭著眼睛将小刀在伤口上划了一下,划完後,他才把紧闭著的那口气大口呼吸出来。
“没有划破皮肤。”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成功让夏凉睁开了眼睛,他羞窘的看著古铜色皮肤上的白色划痕,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有些紧张,第二次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青年一摆手,似乎是在说“请吧。”夏凉的鼻尖重新渗出汗珠,哆哆嗦嗦的又划了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到第六刀划下去,皮肤仍是完好无损後,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於断裂了。
旋风般冲出门去,正当青年好奇他会有什麽举动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大力的踹门声,伴随著夏凉中气十足的低吼:“懒猪,起来,你该上班了,都七点半了知不知道?”然後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破门声,接著另一个不满的冷冽声音响起:“喂,我是九点半上班,八点半起床就可以你知不知道?身为房东,就可以随便打扰房客的睡眠吗?”
夏凉可不和东暗尘讲这个道理,一路拖著他来到房间:“你提前起来一个小时会死啊,少废话,快帮我把他伤口的皮肤划开,我急著为他取子弹。”
东暗尘夸张的笑了一声:“取子弹?我没有听错吧?一个连皮肤都无法划开的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人取出子弹,我是在听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吗?”说是这样说,他还是拿起了那把薄薄的手术刀。和白痴没有计较的价值,就当作是报答他今早让自己看了一出好戏吧,他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麽有趣的事情了。
“笨蛋。”东暗尘喃喃咒骂了一声,将刀扔回给夏凉:“这刀根本都没有开刃,连头发都划不断,还想割皮肤呢。”在夏凉尖叫一声,然後飞快的跑出房间後,他皱著眉头近距离打量了冷漠的陌生青年一眼,忽然又开口道:“我有轻微的洁癖,讨厌血迹,我想这伤口你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青年抬头看了东暗尘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然後他拿起桌上那把没开刃的刀,熟练的在酒精炉的火上几个来回,接著一刀剜下去。
当夏凉终於找到一把开刃的手术刀,从作为仓库的小屋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时,他就看见在青年的身边放著一个洁白的小瓷碟,那上面有著三块暗红色的血肉。好奇的伸头望望:“那是什麽?”
“子弹,你没看见吗?”东暗尘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