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厮混。
奔腾的欲|望被泼了一兜冷水,徐者廉僵硬地撑起身子,原来亲密纠缠的肢体隔开一条缝,冷夜的空气窜了进来,熟悉的寂寞重新裹挟了心头。
面对桑惊愕的目光,他难以继续,又不想扯断好不容易建立的纽带,所有的解释只能化作一句话。
“对不起。”
砰的一声,自己被桑狠狠的踢下床。
“在我的床上却想着别人。哈。”桑干笑了一声,冷静的面具却片片碎裂,赤|裸上身猛地弹起,手指着门口,尖利无比地嘶喊道,“滚!”
他试图安慰解释,却说不出口。
这只是意外。谁不曾真心地幻想、没头没脑地冲动过?对于无法预料的后果,最安全的选择就是敬而远之,远离可能发生的,最深最痛的禁恋。理智的缰绳止住了跑到悬崖边的烈马,粗大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蠢蠢|欲|动的心。独自步出小街的徐者廉无比清醒,他扔掉了随身的通讯器,消除了入住旅馆的电子记录,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抹杀桑的存在。
终于,还是忘不了。
梦境,梦醒,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现实。爱过他吗?也许深入骨髓,也许浅尝辄止,但都已埋入了大地底层,除非山崩地裂,沉没的痕迹永远不会显露。
徐者廉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森白的天花板,身下是一个手术台般的平面,脖子、手腕和脚腕上的束缚环勒入皮肉,稍微一动就会传来剧烈的电击痛感。枪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但从台子上凝结的黑色血块判断,他一定流了很多血,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令他的头脑晕顿,一阵阵地犯恶心。
徐者廉第一眼便认出了所处的地方,心中一凛,强装镇静的同时却掩不住丝丝上窜的畏惧。作为赛尔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魔窟,厄赫博刑讯科的内部构造多年来不曾变化,唯有刑罚的种类和设备保持着高频率更新,唯恐将优势极大的领先位置拱手让与他人。在这里,死亡堪称上帝的馈赠。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心头,他咬住嘴唇,痛苦地闭上双眼。
向他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除去洛雅和皮皮之外,他最信任的坚实依靠——端木唯。在徐者廉心里,相处不过两个月的桑,到底比不上相依相伴五载年华的情人值得托付。
虽然做好了被对方杀死的准备,但当端木唯掏出枪,冷冷地对准他的后心的时候,他的浑身都冷了,像是被抛进冰窖,僵硬得无法动弹。对,他是个口是心非、虚伪做作的人,他需要的是温暖包容的怀抱,而不是几颗射杀丑怪的子弹。
另一个纠缠折磨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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