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饮起来。
“结果还是一个人喝闷酒啊!”
崔谦饮尽一杯,自言自语地说。一转眼的功夫,就被他喝得只剩个壶底了。他想要再斟一杯,结果却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大人,喝得这么快容易醉啊。”
赵修一个人出来,柳安居没有跟在他身后。
“醉了也好。”
眼前的景物有些晃动,崔谦用
手支住了自己的头。
“大人,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切勿因忧伤身啊!”
“这些我都清楚,但是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因为有即使明白道理,却始终做不到的事吗?”
这次的案件最终以孔姑娘想要报复毒杀自己的父母,然而因为患上失心疯而误杀蒋家九口和城外道士结案。崔谦本想将做法之事如实上报,却被县丞制止。“将这样无稽的事上报恐怕会被吏部责备。”,这一个理由已经足够。但是这样就等于让孔姑娘背上“疯女人”、“凶手”这样的污名。
“我在她活着的时候没能保护她,没想到连她死后的声誉也保护不了。”
“我想孔姑娘是不会介意那种事的。”赵修倒尽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微笑着说,“在遇到不幸的事之后,每天被父母责备,被四周的人指指点点,是多么痛苦的事啊。然而她一次都没想过要死,在那种情形下,死不是比活着更加轻松吗?我想孔姑娘要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更坚强,比起别人的误解,我想她可能更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在意的人?你是在说……我吗?”
“除了大人还会有谁呢?大人还记得我曾说过,死者的灵魂已经下了地宫,只能凭着死前的执念行动吗?孔姑娘最后认出你来了吧?那不是因为孔姑娘死前还对大人惺惺念念吗?这不是她很在意大人的最好证据吗?”
“是这样吗?”
崔谦支着脑袋,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孔姑娘被困在那黑暗的棺木中时,想起的人是自己吗?
“我想这个答案,大人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吧?”
握着酒杯的男人狡黠地望着他,他只是以微笑代替了回答。
“其实我忧心的不止这一件事。本案的罪魁祸首还没有落网,我没办法就这么安枕无忧。”
“罪魁祸首吗?”
赵修有些犹豫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没错,就是随意施这种法术的人。蒋家九口虽然是为孔姑娘所杀,然而造成这个惨剧的源头是那个做法的人才对。”
“不就是城外死去的道士吗?”
“恐怕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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