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次,都只是为了下咒和试探。」以为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话一出口,韩觇仍觉得喉头一阵干涩,「每一次?」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虽然以鬼气与死气遮盖,但是并不能做到全无痕迹。如非身处血阵中心,否则断不会如此浓烈。」傅长亭平直说道,「而且,这与游走在城中的怨气十分相似,应该是相同的手法。小师叔,我说对了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从他出现在霖湖边的那晚,或许更早,从他在客栈抓住了山楂,甚至,当自己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眼前的道者就已看出了端倪。紫阳真君转世,终南一脉未来的执掌,果真并非浪得虚名。道者松开了对他的禁锢,韩觇艰难地揉了揉手腕,挪步站到了银杏树下,借住粗大的树干支撑著自己:「你还想知道什麽?」
失踪的人都死了,所有骸骨衣物尽数焚毁,不留蛛丝一点蛛丝马迹。
「人证物证皆无,道长就要治我杀人之罪?」眼前的道士莲冠巍峨,一身如雪的道袍不染半分俗尘。他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韩觇吃力地将从自己的视线从不听滴血的双手转向他毫无表情的脸。
鬼魅忍不住想要发笑,傅长亭何时需要证据定一只鬼怪的生死?终南门风便是雷厉风行,自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场便打。好端端的人,死了就该魂归地府,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爱恨是非恩怨全了。执意强留人间,必有怨心,定要害人。非我族类必是奸邪,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放一个。让他费心寻证那是在存心为难他。
笑未出口,又是一阵剧痛钻心。韩觇身躯紧绷,背脊向前极力弓起,经络血脉间仿佛百蚁啃噬,无数小虫攀爬往来。痛到极处,怒意横生。愤恨地用充血的双眼瞪他,道者板著脸,不见一丝怜悯。
「师侄斗胆,请教小师叔最後一件事。」冷眼俯视半跪於地的他,鬼魅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紧错的牙间「格格」有声。固执的鬼,傅长亭在心中暗道。他曾见过其他师兄弟施展回溯之术,那些凶残狂暴声名狼藉的恶鬼,往往坚持不过一刻便满地打滚哭喊讨饶。像他这样还清醒说话的少之又少。
眼前忽而金光一闪。韩觇不禁凝神看去,那是一个金制长命锁,以极细的金链吊著,从傅长亭的手中落下,悬在他面前熠熠闪光。
「鲁靖王府的东西为何会在公子的货架上?」傅长亭没有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放低了些许。
这是他在整理货架时找到的。民间有习俗,幼儿出生时,长辈馈赠长命锁,寓意平安康泰福泽绵长。手中金锁以纯金打制,内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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