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勾起嘴角无声嘲笑。清高孤傲的傅掌教,抵死不让公主踏入你的院门,却在自己的卧房里藏一只形容丑陋的恶鬼。传出去,谁信?
那天晚上,有道童在房外敲门,「公主殿下请掌教去一趟。」
傅长亭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後继续站在桌前整理韩觇用剩的膏药,「夜晚不便,明日一早我就去。」
道童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复命。鬼魅坐在傅长亭身後情不自禁笑开。
傅长亭转过身问,「你笑什么?」
韩觇饶有兴趣地打量他那张刻板正经的面孔,「你真不知道?」
那位公主的名声好像不太好。这是门外的小道童说的。文人才子,少帅英豪,都曾是公主的入幕之宾。
「……」
「你呀……」看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鬼魅就忍不住歎气,「真是个木道士。」
傅长亭放下手中的药瓶,上前一步,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韩觇弯下眼,右颊上新结起的厚痂还是鲜红的色泽,横七竖八地盘踞在那张曾经秀丽白皙的面孔上,「天下间,风流潇洒的少年英雄有的是,年轻又俊俏的终南掌教却只有一个,真真是个稀罕物……」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腰,鬼魅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眼如弯月,眸如星光。韩觇措手不及,傻傻看着道者越来越近的脸。
傅长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一如他的行事作风,直接干脆,迅猛果断,「终南掌教没什么稀罕。」
那什么才是稀罕的?韩觇怔忡,半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径直探入。
平素举止斯文的道士,此刻的吻却强硬得近乎霸道。他俯身拥着他,唇舌不依不饶地苦苦纠缠,仿佛诉说无尽渴求。
喘息间隙,他亦揽着他的肩紧紧不放,眉目深深,直直望进韩觇的眼,「你留下。」
三日後,公主起驾回宫。
傅长亭率众弟子于山门外相送。临行前一刻,凌华怅然回首,扬言要在终南相伴一世的女子,终究抵不过山间的孤寂清寒。
蜷坐在窗下的阴影里,韩觇漫不经心地听外头的道童谈论当日的情形。公主恋恋不舍的泪眼,掌教端方无情的面容。
「心如止水,毫无杂念。这是神仙境界了。」不谙世事的小童咂巴着嘴赞歎。
鬼魅连连摇头,不知变通的道士,公主下嫁这等天大的荣宠也敢推却,这是要拉着满山的大小道士同他一起诛九族呐!
夜间换药时,如此这般说给傅长亭听。鬼魅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讥笑,几分调侃,语重心长,一派前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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