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般的光晕,那光晕愈来愈大,愈来愈近,撵车犹如那嫦娥奔月扎进光晕之中,才发现别有一番水月洞天。
龙族较之凤族,对奢华繁复之物更为痴迷,余二本以为苍梧宫已是金堆银砌,谁知水晶宫更是登峰造极,剔透水晶为殿,流彩明珠为灯,簇簇团着霞色珊瑚,如雪砗磲,石卵大小的珍珠铺地,虾兵蟹将银铠加身,气势威严,来往穿梭。
甲壳附身的龟丞相急急迈着两腿到殿前相迎,余二见他长的和鉴湖中的王八精颇为相似,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敖景白问道:“丞相,父王今日醒些了没?”
龟丞相哀叹一句,眼角几乎要渗出水迹,贵客在场不好意思失礼,只好哽咽答道:“还是那样……”
凤疏问道:“龙王身体还未好转?”
敖景白道;“老样子,每天昏昏沉睡,醒来便唤着我叔的名字,只有景逸回来那日多说了一句话,封了景逸的名分。”此时回了龙宫,敖景白便立刻现出龙身,声音闷闷地从胸腔中发出。
东海龙王患有怪症,一开始只是偶尔嗜睡,如今整天卧梦在床。一行人便先去探望,进了一处寝殿,只见白玉床榻上躺着一只黑龙,微微半阖着眼睛呼着浊气,敖景逸敖景白各唤了一句父王。
老龙王半梦半醒,抬起沉重的眼皮子瞟了一眼凤疏,唤道:“敖尘?”
敖景白尴尬道:“父王,这不是小叔叔,是凤王。”
凤疏虽说是后辈,但贵为凤族之王,仙阶等同老龙王,只微微朝老龙王点头致意,老龙王涣散的眼神勉强聚了点焦,认清凤疏后把目光转移到敖景白的龙脸上,又模模糊糊续道:“哦,你怎么把好好的红鳞染白了呢?”
“……父王,我是景白,不是小叔叔。”
敖景白哄了几句老龙王,伸爪替它理了理被子,然后朝凤疏余二歉意道:“见笑了,父王它时清醒时不清醒,不过好在身体无碍,多睡睡也无妨。”
话罢拿尾巴戳戳余二脚边的凤澶,“小世子,想拍螃蟹还是钓龙虾?”
还是敖景逸细心,缓了缓原本凝重的神色,对余二安抚笑笑,提议道:“方才在苍梧宫中见凤王和余大哥似乎才用了一半午膳,不如先在宫中吃点点心,再游玩不迟。”
凤疏见小凤澶睁着双亮闪闪的眼睛紧盯着敖景白,似乎对螃蟹龙虾很是好奇,便随口推道:“不用费事,本王不饿。”哪知余二只吃了三分饱,加上前头一阵折腾早就腹内空空,如今他存心要和凤疏作对,立马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我饿!”
凤疏闻言静静看着余二,余二瞪着小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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