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出去,又呼哧呼哧地将两张雕花睡榻搬出房外,稀里哗啦地扯上屋内那些华贵陈设,全都堆在院前,对着来人道:“来得正好,顺便将你的东西搬走。”
凤疏看看眼前一堆的家具陈设,静静道:“这是你的。”
余二喷口粗气摇头道:“老子可没这么厚得家底,也消受不起这些金贵玩意儿。”
凤疏念了两句法诀,抬手一扬广袖解去法诀,那堆富贵堂皇的物什好似被剥了皮似的灰淡下来,现出余二原有的那堆破烂家产。余二与自己那张断腿床久别重逢分外亲切,眯眼盯了半响,自顾自俯□子又将它拖回精舍中,面上虽没说什么,心中却狂草凤氏祖宗。一把将蹲在墙角的凤澶捞起来,抱到凤疏面前,装出一副陈恳模样客客气气道:“赶紧把你儿子领回去吧,敝处地小寒酸,招待不起两尊大神!”
凤澶警告似地朝凤疏尖促地叽了一声,嗖地撩开余二外衫衣襟,哧溜钻了进去,它身形大了一圈,嘟鼓鼓地把衣衫撑出一个包,乍一看还以为是发福的肚腩。余二伸手进去要将它掏出来,一人一鸟又拉锯起来,正被缠地焦头烂额时,听闻面前凤疏幽幽道:“本王并非澶儿生父。”
余二自然知道这点,提住凤澶两只鸟爪,拔萝卜似地将它从怀中拔出来,“那又怎样,反正它叫你爹,把你们凤家小世子拎走。”
凤澶刚被甩入凤疏怀里,立刻又扑棱起翅膀大力扎到余二怀中,鸟头靠在肩膀上,喙一扁又要打雷下雨,凤疏任由它牛皮糖似地粘余二,平静说道:“澶儿肯叫做爹的,只有你余二一人。”
余二心跳突然漏了个拍子,瞅瞅身上的小鸟,干巴巴道:“受不起,这儿子不便宜,老子不抢正主你的风头!”他若要当爹,娶个好生养的母鲤鱼,一回便是千儿八百的卵,能孵一池塘的苗儿,软的甜的糯的娇的各种声色的“爹”应有尽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