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斐尔出生在某个大城市的贫民区,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和酒鬼,一家五口的主要收入是靠母亲替别人洗衣服和干一些粗活。
在他幼时的记忆里,从来看不见父亲清醒的模样,他总是在外面输得精光,然后喝得酩酊大醉之后才会回家。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父亲会说着不堪入耳的粗鄙的辱骂,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在家里看见人就打——在特拉斐尔最开始的记忆里是用皮带抽,后来皮带大概是被输掉了,那之后父亲有时用扫把或是拖把有时用锅铲,他试过用凳子砸,但是挥动凳子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勉强,只试过一次就放弃了。
母亲是个软弱的人,从来没试过反抗父亲或是做一些别的努力,只会在被打骂之后偷偷的哭。她惧怕着父亲,也从来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特拉斐尔一直记得,有一次他站在母亲旁边,父亲挥着在路口捡的树枝向他们走来。然后,母亲在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
树枝重重击打在他的身上,他看见母亲仿佛是松了口似的匆匆躲到屋子角落。他想要逃跑,却被父亲踹翻在地上,只能蜷缩起身子抱着脑袋,像一尾煮熟的虾子一样无助地哭号。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哥哥姐姐趁着父亲打他时冷漠地从父亲身边绕开,逃了出去。
没有人能救他。
特拉斐尔关于童年的记忆,只有殴打和伤痕。这些疼痛,也不仅仅来自于父亲。
由于家庭收入总是入不敷出,就意味着能得到的食物也非常少。他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分得食物最少的一个,就连这些少得可怜的食物有时也会被哥哥或是姐姐抢走。
因为饥饿和严重的营养不良,特拉斐尔长得非常瘦小,总是会被贫民区里其他的孩子欺负。所谓的欺负,就是抢夺和殴打。生活在生活最底层的孩子,反而更加以欺辱弱小为乐。
他不太敢出门,因为遇到那些贫民区比他强壮一点的同龄人,如果没躲开,就意味着会有一场他无法反抗的殴打。有时饿的狠了,才会偷偷出去,贴着墙角竖起耳朵瞪大双眼,小心地避开那些成群结队的孩子,然后去城区的饭店后门和那些流浪猫狗抢一些被倒掉的剩饭剩菜。
特拉斐尔总是在恐惧,他害怕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哥哥姐姐,还有身边的同龄人。但他最害怕的,却是繁华区的那些衣着光鲜举止高雅的人们。
那些人有的是贵族,有的是商人或是别的什么有钱人,但他们在特拉斐尔眼里,都是些要人命的魔鬼。
他常去的那家饭店后门,在城区和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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