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就想要给他止血,一直止不住。”用纱布按著,用绳子勒动脉都不行,“一点办法也没有。”
“被高压激光击中都是这样,伤口周围渗进了溶血因子,血液凝不住。碰上你们给他紧急处理也只是表面止了血,伤口里面还是一塌糊涂,所以才要给他做手术。”普苏淡淡解释说。
“嗯,我听……另一位先生提到过。”想了想,我终於还是压下对那个男人好奇心,将话题重新放到伊桑身上,“当时看他奄奄一息,还以为就真的不行了,没想到还能捡回条命。”
普苏嗤笑起来:“哼,不要小看我们图尤人的医术。你那两次伤得不比他轻,不是照样被我救回来了麽。”
那两次……我转过头仔细分辨著这男人的样貌,在记忆中努力分辨著陌生的容颜,终於有了些影像:“是你……”
是被那三个流氓打伤的那次来家里看病的医生。那时并没有刻意记住医生的样貌,但经他这麽一提,确实是和印象里模糊的影响吻合了。
只不过记忆中那人有著温文柔和的形象,哪里像如今这般的恶劣。
“看来还有些印象。”普苏翻著白眼,“我还以为你那时都吓傻了。”
“我只记得一次,在那之前也有过吗?”我想不起来。
普苏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头一次你当然不知道。杜尔把我叫去的时候你满头满脑的血,就剩一口气了。肋骨断了两根,一根刺进肺里;左边大腿骨折,轻微脑震荡;最惨的是屁股,都快被捅烂了。”
他一边不痛不痒地说著,一边施施然地走进屋去。
我咂咂嘴巴,忽然觉得太阳像是失去了热度,周身凉飕飕的。
24
5月9日 多云
傍晚的时候,普苏毫无预兆地从二楼紧闭的房门冲出来,抓著栏杆朝我大喊:“快拿杯热水上来!”
我正在一楼看电视中的紧急播报。抬眼朝他看去,年轻男人的脸上一片溢於言表的喜悦,将通宵守夜的疲惫劳累扫得干干净净。
我看著二楼那虚掩的房门,慢慢站起来。
“快点!杜尔他醒了!”男人欢快地又重复了一声,立刻转身冲回房间去了。
我平静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稳稳地拿在手里,不紧不慢上了二楼。
有点羡慕伊桑那家夥,世上能有一个如此在乎自己的人存在,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相比之下,我就是活得失败的典型,即使有幸再活上五十年,晚景也是可预见的凄凉无比。
轻轻推开门,一脚刚跨进去,就听见普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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