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就追过去,才两三步,那分割内外闺房的藕色纱帐落了下来,裴德稍一迟疑,顿觉屋内冷风旋过,火把忽闪了几下,暗了许多,裴德可承受不了这个当口突然陷入黑暗,他慌忙去护住手中的火焰。
待到火光再度稳定的时候,裴德再抬头,隔着细纱帐幕,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静立其后。
裴德顿觉得喉口干涩,说不出话来,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才试探着问:“将军夫人?”
那帐幕后的身影明显摇了摇头。裴德却舒了口气,能沟通,这就比什么都强。裴德本人并不算太害怕怪力乱神的东西,从他诱捕黄鼠狼精这事就看得出来。
“你是谁?”裴德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到了如此近的距离,他和对方只隔着一段稀松的织物而已,却完全看不到对方的五官模样,只能分辨出女子的美丽轮廓。
那女子久久未答,裴德忍不住伸手去撩那纱帐,想看一看她,却听一声尖锐的拒绝:“别!”
这声音照理说是对面的纱帐后的女子发出的,可听在裴德的耳朵里,却像是充斥在整个房间内的声音,完全分不出方向来。然而,也就是这个声音,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好像是那个,将军府那个烧火的丫头。
能从对方的一个字就听出是谁来,这种事情不常发生。但裴德最初私下在将军府熬药,折腾了厨房好久,惹得那姑娘时不时就尖着嗓子来一声“别!”那颇特别的音调,他记忆犹新。
裴德小心翼翼地问:“城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影子发出了一声如泣般的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一回过神来,就已经这个模样了——”
裴德温言安抚了她几句:“你慢慢说,你还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对了,就从我们离开将军府之后开始说吧。”
那纱帐后的身影嘤嘤地哭了,哭泣中,慢慢开始讲述。
裴德他们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张语焉不详的条子,这让将军和夫人都十分着急,可要说找,却又无从找起,焦虑之下,两夫妇脾气见长,累得将军府上下都受气。烧火丫头还算好,级别低,将军夫妇的气也撒不到她头上来。这么磕磕碰碰过了些时候,今日轮到烧火丫头当班,得到烧水送入内屋的命令。
烧火丫头赶着起火烧水,等水好了,摇摇晃晃提着水桶送到内院。未曾料到的是她刚到院口,就听得夫人和将军在争吵。这倒很是奇怪,因为将军与夫人素来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拌过嘴,如今到底怎么了?烧火丫头不敢贸然进入,只在门口候着,隔着院墙将军和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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