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衣柜,屏风,画桌,书架,几张卷轴,一些笔墨纸张的零碎玩意儿。案前的香炉中,也燃着袅袅青烟。
乍看之下并没什么异常,可多看两眼,杨跑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正想着,一阵带着寒意的晨风让杨跑打了个喷嚏,突然间他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这股风明明灌进了房内,可那画桌上的轻薄画纸,甚至床上更为轻薄的帷帐,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一点飘动和声响,就好像风并未进入一样。
杨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倒抽了口凉气,不自主地连退两步,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摔倒,幸好身后的常华上前一把扶住他,杨跑反手抓住他的衣袖:“这,这屋里——”
这屋里,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一样真实的东西。那桌椅板凳床铺什么的,完完全全就只是画上去的!
只是太过惟妙惟肖,猛一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是画作而已!
这,这到底是谁画的?画来做什么?
他摸了摸墙壁,画面颜色虽然生动,但触手极为干燥,绝不会是他离开的这短短一天内画上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杨跑脑子都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常华赶忙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走。
“可是,我师父去哪里了——”杨跑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花,眼睛还未适应光线的改变,鼻端已经嗅到了淡淡的香气。
这纯轻悠远的香味,正是案上香炉日日所燃的笺香。杨跑已在此呆了些时日,对这昂贵香料的味道早已熟悉。
可是,可是——刚刚那香炉明明只是画中之物罢了,杨跑哑然道:“怎么会,这香——”
杨跑还在惊讶,却听得一声苍老的声音唤他:“杨跑?”
杨跑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师父的房中,他之前日日来此请安,再熟悉不过了。
应着声音,那靠墙的朱漆大床上坐起了一个人,背影佝偻,那不是白画师是谁?!
白画师慢慢披上外袍:“你说这香怎么了?”
杨跑还在发愣,没意识到白画师是在问自己刚才的话,只呆呆地重复:“香怎么了?”
白画师皱眉:“香在若有若无之时,画即似与不似之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才是写意传神的真谛,咱们作画师的,离不得香。”
这言谈,这姿态,莫不是白画师啊。
那刚才那是什么。
难道自己在做梦?
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不对,不对!屏风后面还站着一个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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