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触发了法术,比较常见的触动条件是特定语言或动作,你当时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是以往每次都会说或者都会做的?”
杨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除了差点摔倒之外,没做什么别的,再说也不太可能每次都摔倒啊。要说说了什么的话,当时自己似乎说了一句“我师父”,然后眼前一花,就闻到香味,房间就出现了。
而且,师父生病卧床休息,不能随意打扰,房间更不能擅入,以往每次自己进入房间前,都要先在门口小心地问候一声,看师父醒着不,师父若是允了,才得进入。
这一声问候里面,少不得要喊一声师父吧。
杨跑迟疑道:“莫非触发法术的就是‘师父’二字?”
常华点头:“多半如此。”
杨跑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未,莫非我在山顶道观补画时候,看到的那幅壁画开花,也是同样的理由?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幻觉了。”
常华不置可否,没说什么。
杨跑却急着追问:“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师父会法术?他到底是人还是画啊?他为什么又要对我藏着掖着的?”
常华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像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杨兄,你是怎么来拜师的?”
杨跑愣了愣,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也没什么啊,就是听闻白画师技艺了得;所以来拜师。”
常华紧接着问:“那未你是听谁说的?又是谁介绍你来的?杨跑,你家在何方,父母安在,可有兄弟姐妹?”
杨跑失笑:“你问这个干什么,要给我做媒吗?我不就是——”他“不就是”了半天,脸色越来越差,竟是没有给出答案。
真是怪啊,杨跑现下死活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拜师的。他的记忆就截止在了拜师的那一刻,他是在那间院子里拜师的,他隔着房门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喊了三声师父,然后推门奉茶进屋。再之前的事情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的父母和故乡,脑子里就像是被抹布抹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留下。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居然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很自然而然的,就回避了这些事情。
杨跑这下子惶恐了,就算墙壁上开花,就算师父的房间一会一个样,那也没有自己失忆来的可怕啊!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这些问题本该三岁小孩都能回答,但对此时此刻的杨跑,却比上天入地还要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