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变了什么?”
…………………“命运。”
…………………“谁的命运?”
…………………“我们所有人的。”
……
我再也不能做梦了。
没有噩梦,也没有美梦。
没有冗长沉浸的睡眠,只有无边恐惧的漫漫长夜,唯有黑暗以及现实,又或者虚幻的各种概念。
索然无味的旅程,内置腐朽的生命,残留着一丝毫地人性之脆弱,忧郁地,挣扎在魔性与兽性之间,失去了神性光辉的一面,只剩下对死亡与痛苦的沉迷观望。
——这就是我,一个真正醒来的恶魔。这就是,我给自己下了的定义。
当胜利不再能打动我,当激昂的热血不再涌流,当世事无常变成了有常……你就会向我这样,处在一个矛盾的尴尬位置上。岁月蹉跎,它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痕迹。你随心所欲,却又被永远地束缚。直到毁灭的那一天。
没有时间的恶魔无法生存适应——有无穷时间的地狱又煎熬无味——如此的往复,从上面的伊甸园,到下面的那个巨大的熔炉,你没有可以安生之所,你漂泊不定,不渴望、无希望、等待着慢慢地消亡……
那些已经腐朽了的,变成了石像的老伙计们不就正是这样吗?当他们不再要求处子的血洒满神坛,当他们不再在乎自己的尊荣是否还在,当他们放弃了傲慢的索取这一切就会变成麻木的黑白哑剧,直到他们逐渐化石化砂,消失无踪……
噢!真可悲啊!
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却要任由它消亡殆尽,厌恶了这算得上是生命的形式。
可悲的、可怖的……我们这些恶质的神魔。
就在人类独自思忖,悲伤的想着生命易逝、时光如水的时候,又有谁能想到这天上的繁星、地下的熔浆,它们有多么渴望着自毁呢?
我们都不可否认的有着严重的自戕情结。
所以,有的变成了虐待狂——就像普遍的那些时时愤怒涨满的那样。
有的,则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受虐狂——就像极少数的那一部分,日日夜夜起到救赎,苦行僧般的自我束缚。
而我,我又终将成为什么样的?
是一个愤怒的、暴戾的虐待狂的魔鬼,还是一个狡诈的、虚伪的受虐狂?
噢,是了,我确确实实是那个伪装的行家,用鲜血引来狼群,再奴役它们,践踏他们……让它们卑微乞讨,我是一个施虐者,以受虐的形式乔装打扮,拖拽着人们的脚踝。任听那凄惨的哭嚎,将他们拖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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