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心里啊了声,低头看手里的珠子。
贺先生也扭头来看,声音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当时看他睡得香就没叫醒他,等他自己醒来,十分自来熟的就跟我亲密起来。明明是男生,却很黏人又爱哭。到后来就演变成每天不去见一见他的话,隔天再去时一定会看到他哭花的脸。一边哭一边害怕地说哥哥你不要丢下我。撇开这些不谈的话,是个非常乖巧听话的孩子。认识两年,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后来父母接我和爷爷奶奶到青城,跟他去说,自然是哭得凶,难得闹着别扭跑掉了。回青城收拾东西,在箱子里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珠子。很奇怪呐,当时非常强烈的,几乎可以肯定的直觉,是他给的。”
说了,笑着看我:“其实现在想来,也并不知道他具体是村里哪家的小孩,刚认识时问过一次,他似乎不愿意说,我也就没再问了。我一向对于过去的事都不上心,却惟独对这个,深刻到闭上眼就可以清晰重现。从离开就没有再回去过,他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的爱哭?”
我听着,心里渐渐清楚了些,想一想又问:“这珠子,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贺先生“恩?”了声,有些惊愕:“你怎么会知道?一开始是其实银白色的,不知怎么就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淡了。偶尔的时候会出现一些细纹,过些时间再看,就没有了。”
我沉默着有些哑口,想到那个孩子,就觉得心疼和难受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试探着说:“你要不要……回老家去看看?再不回去,可能要来不及了。”
贺先生显然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正要问,绕俞先开口了:“这几十年的变化,那个地方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模样。而且那个孩子,难道还会在那里么?”
易千歌捻起珠子晃了晃,笑得意味不明说:“地方可能变化,但是人肯定在。”说着,看贺先生:“他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去一趟吧。”
贺先生满脸的疑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沉下脸,斜着眼看易千歌:“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就算要去,也要等两天后看你交稿还是卧轨后,我再去。”
易千歌有些可惜地啊了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
贺先生哼笑:“劳您看得起,不担心还真不行!”
我摆摆手打断他们,说:“贺先生自己去的话,肯定是找不到人的。千歌,我陪贺先生去,你留家里赶稿吧。”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又斩钉截铁地否决,贺先生说:“只有两天就要交稿了,放他一个人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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