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礼白动作一顿,手原本马上要抓住他的衣角却眼睁睁看着那抹衣角飘走,大步往前走的青年身形瘦高,光是个背影看起来也孤苦伶仃。
想来青年也这么孤苦伶仃地走过了很多年。
他刚才说季镰这个家长不负责任,可是对于季镰而言……自己不正也是不负责任的家长吗?哪怕接受契约是为了那个的关系,也不能否认,在这个世界上,对各自而言,没有比彼此更亲近的存在了。
远比血脉亲人更为亲近。
神魄相牵,因果相继,气运相连。
作为年长的一方,这些年他除开偶尔想起那个在白玉兰树下抬头仰望他的孩子,还做过什么吗?
他颓废了五百年,真的一事无成啊。
余礼白在大雨中捂住脸,觉得眼角有些发热。
“你作甚?”
哎?
余礼白在手掌下眨眼。
“淋雨很好玩?”
余礼白傻傻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英俊青年,继承自母亲的精致眉眼让青年看起来出凡脱俗,又因为混血的原因肌肤远比中华国的人要白,看上去好像冰瓷一般。
但是青年绝没有像瓷器一样易碎,亲眼见过青年杀敌的余礼白自然明白青年在生活和劫难的打磨下变得如何坚硬,仿若千锤百炼后的白铁。
相遇第二天,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青年并不是记忆中的软糯男孩,而是一个经历过腥风血雨的男人。
以致他心中冒出一个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没有见到青年长大的每一瞬每一秒,实乃遗憾之事。
季镰看着完全呆愣的余礼白,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挥舞。
“傻了?”
“傻了……”余礼白缓慢将他的话重复一遍,然后从恍惚中惊醒,“喂你说谁傻了啊?!”
“你。”
“……”余礼白。
长大的小孩子所以要欺负大人了呢嘤嘤嘤。
看到余礼白终于没有再发呆,季镰像是完成什么事情一般,也没有打声招呼,转身又往客栈走。
余礼白再次呆了下,对看到神展开的车夫丢下一句不要乱跑便急急忙忙跟上去。
被丢下的车夫:“……”
呵呵。
今天又可以靠给乡野奇谈小报写稿赚外快了呢。
***
两人一起走进客栈小楼。
小楼外面破败,里面也没有新到哪里去,唯一没有倒下的方木桌只有三条腿,其余地方都是各种被拆的桌子腿凳子腿大木板小木板。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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