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辞了……”这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告辞”两个字,声音更是低得快听不见了。
良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放松了表情,语气平缓的说,“刚才莫不是良素没听明白?怎么?容溪法师是来向在下辞行的么?容溪法师是不是觉得公孙府上住着不习惯了?”
容溪身体有些微微的震颤,额角冒出了汗珠,吞吞吐吐的说,“不……不是……贵府……我……良素,我……”
“既然法师这样说了,在下也不便强留。强加于人的事情,我公孙良素向来是不做的。”说着,良素盯着容溪,咬着牙说,“法师如果觉得这里住的不习惯,那就请自便吧。”
这一句话从良素口中说出来,容溪整个人就像跌入了谷底,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哭丧着脸,摇摇晃晃的转身,迈出两步,又回头看着良素,小声说,“贫僧……告辞了……良……公孙施主……保重……”
良素转过身不去看他,冷冷的说,“法师走好,在下不远送了。”
容溪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一路奔去了自己住的那间客房。
关上房门,容溪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的失落。他轻抚着旁边的床沿,呆呆的想,昨夜,良素就是坐在这个地方,昨夜,良素还躺在自己腿上,对着自己笑,摸自己的脸颊。可是,只过了一夜,他竟然就要赶自己走了。
容溪长长叹了一口气,使劲儿捶了自己腿一下,暗自责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说什么告辞的话。良素一定是昨天的气还没消,今天再听自己这么说,堵着气干脆把自己赶出去了。这下好了,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自己再不想走,也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容溪起身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囊,出了房间,带好房门,缓缓通过公孙府的各层院落,走到了正门前。
今日值班的门房是个年近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儿,容溪刚来的那天,也是他给开的门。老头儿见容溪背着个小包裹走过来,急忙从门房中出来,上前问,“容溪法师这是要出去么?”
容溪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在贵府打扰多日,承蒙关照了。小僧这就离去了。”
门房老头满脸堆笑,对容溪鞠了一躬,说道,“看您这是如何说的,容溪法师是一代高僧,老头子我逢人一说有幸见过法师,就已经很有面子了啊。哈哈哈……”
容溪苦笑着合适双掌,鞠了一躬,再起身,轻声说,“还要劳烦老人家给贫僧开个便门。”
老头子步伐还很沉稳,一边拿钥匙一边说,“不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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