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土地开发,大水沟被填平,成为交通干道,城隍庙的所在地都更为小型社区,庙迁了阵地,渐渐没落,乏人问津。
「那间庙迁到哪儿?」
「迁到邻村去,附近有一片竹林。」
「哦。」
肖爷爷感叹:「我阿爸在世时,非常反对迁庙。说城隍爷很灵验,一旦迁庙就是动地基,神明坐不稳,就会离开。」
申士杰不发一语,继续听阿公说:「说也奇怪,庙一迁移之后,盖社区时,工人跌伤、鹰架也倒,总之很不平安。一般人哪会知道,起庙的所在地,通常不是风水地理特别好,就是极阴之地。以前的人盖庙,有些目的在于破解不好的风水。」
「原来如此。」申士杰喝口茶,问:「阿公会看风水和办法事是跟着老一辈的人学的吗?」
「不是。我阿爸在世时,家里没有设坛,等到我阿爸过世几年,我才渐有感觉要走这一途。」
他提起经过:「有一年,我跟进香团到处去拜拜,回来之后就一直梦到一名穿白衣的妇人要我帮忙,一开始我没多想,可是每次工作回家后,感觉特别累,灵魂像是要出窍,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想侵入身体。」
肖爷爷滔滔不绝地说,「事情也凑巧,跟我同团进香的桌头就住在附近,来找我泡茶聊天时,才知道原来他也跟我一样有梦到穿白衣的妇人……其实,白衣妇人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
申士杰终于明白,阿公和桌头如何成为神的代言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两日啊,仙仔指示:他已经挑好接替的人选,机缘一到,自然通天眼,也能下地府。」
申士杰低头喝茶,问:「阿公,佛、道的差异有何不同?为什么会衍生许多派别?」
「我的看法是这样:宗教信仰的理念都是劝人为善,四海一家,佛、道的派别是人在分的,神明哪会在意这些。」
申士杰仍疑惑:「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应该有差别吧?」
「这种话也是人讲出来的。真正的信仰在心中,存正念,就不会步入邪魔歪道去。有的人四处乱拜,捧着大把的钱捐献给庙宇,我问你,神明会花这些钱吗?」
「不会。」他笑谈:「香火鼎盛的大庙,光是收信徒添的香油钱,累积下来高达数亿,没想到神明比人还要富有。」
「那是盲从的结果。」肖爷爷不禁感叹:「这社会上,不知有多少人过得困苦,如果将那些钱拿去帮助穷人,而不是一味的增建庙宇,信众得到的功德更大,也更有意义。
「再说一些私人的宫坛,为人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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