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刮敷墙粉的迹象。倒真是奇怪。
依稀记得昨夜那人将用过的笔掷到一边,方枝秀想着若能找着,就能证明不是他跟枕音发梦。唤了枕音一起在墙边找,一圈下来只找到了自己丢下的几枝笔,就再找不见什么了。方枝秀细细思索,忽的想起来昨夜他在窗边视野不广,并未真正看见那笔落到哪里,兴许落得更远。嘱咐枕音找得远些,自己倒站在莲花塘边发呆。
枕音迟迟不回复,倒是方枝秀眼尖,看见一片低低的莲叶上好像有一个细长的东西,好像就是一支笔,当下寻来一根树枝一勾,拉上岸来一看,哪里是什么笔,分明是一枝未开的紫莲,看来摘下已有些时候了,花苞都是软软的有些蔫了,尖儿上更是像在哪里磨过,都有些破损了。乍一看,笔直的茎笔头样的花苞,还真像是一支笔。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朵花,不知是谁做出这样焚琴煮鹤的事来。
方枝秀将那花苞随手插进一个瓶子里装了些水,心想它万一还能活。但是那人的笔还是不见踪影。
方枝秀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再把那人引出来才是,否则放在心里又是一件事,时间久了怕就成了心病。方枝秀自幼桀骜惯了的,对这怪事倒也没有害怕的念头,几分好奇几分感激,还有几分钦慕,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晚上方枝秀又在墙上写了两行字,倒不是诗,大概是说想与其结交云云,又在下方署上大名。原本第一句下他也是写了名字的,但是心里怀着几分顾忌,用的是家人才晓得的昵称。方枝秀年幼时有游方僧为他看相,说这孩子是孤苦的命,须得起个女子名日后才能有人相伴终生,于是父亲就为他起了个小名,叫做娴妮儿。他懂事后是极厌恶这个名字的,常跟枕音说就是一生孤苦也不用它的,不知怎的在这异乡的月夜里,却鬼使神差的用上了。
这晚上方枝秀学乖了,也不离开,就在那山墙后面的阴影里藏着,还硬拉了枕音一起守着。枕音年纪小,一看见这黑洞洞的院子就怕了,但是公子要他留下,他也不好说不,只好舍命陪君子,只是偷偷在怀里藏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
若对方真是……就是有刀子怕是也防他不住的。枕音打个寒战,看看他家公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学他一样蹲在墙边。
夜深了,枕音早蹲不住了,干脆席地而坐,一会儿就耐不住困意靠着墙睡着了,方枝秀低声叫他好几声他也不醒。
就在这时,那人来了。
昨夜离得远,方枝秀不曾看清他面目,今天才真看到他容貌。方枝秀心底叫一声好,只见他一身浅紫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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