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道:“我怎么不……”却看见那人带着讥诮与不屑的眼角,声音就低了下去,咬牙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嗤笑:“都说袁二小子很有些头脑,我看未必,这还看不出来?分明就是图你的聘礼,又不想真出个女儿。我爹一直想生个女儿骗些酒钱,偏偏兄弟们是一个一个生,自己一个都没有,只好叫我这个儿子出马了。”
袁玉林呆呆的啊一声,满眼的不信,还有这样当爹的?
那人眉头一抬,舒舒服服的在床头靠下,道:“不信?去问问章家岸的章大同,李巷的李阿正,他们讨的媳妇都去哪儿了?还有西北有无城也有个冤大头,哼。”
袁玉林也是听说过的,章大同跟李阿正不声不响的成了亲,没多久媳妇都暴病死了,就是邻居都没看见这个媳妇长什么样,原来是……
“明白了?明白了就去准备棺材,想别那么难看的,就多等几个月。我会做个媳妇的本分,不会露马脚的。”
袁玉林垂着脸不说话,心头空荡荡的。这个妻子,他是盼了好久的,比元源缘还喜欢,没见面之前就放在心底了,现在居然是这样,叫他情何以堪?门外还是闹哄哄的,有人正打算闹洞房,更显得他这个新郎官当得多憋屈。
外头有人高叫:“玉林!我们要进来啦!”是好友林月归的声音,早晓得这小子性子最淘气,都跟家人说了一定要拦住的。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吱嘎响,想起男新娘还是素面,若是看到可怎么好?拿起盖头就往他头上罩,才遮严实门就开了。
林月归拎着酒壶进来,后边还跟着还几个亲眷,看见新娘红盖头还未挑起,都笑话袁玉林手脚慢,起着哄要他当着大伙的面挑。袁玉林心里着急,又向来不是伶俐人,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大伙等不及了,将林月归拥上来要他代替这没用的新郎官掀盖头,急得袁玉林拉着他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月归嘿嘿一笑:“这盖头么,当然要新郎亲自挑开的,小弟怎么也不好代劳,你看这么多人都等着看嫂子的花容月貌,还不快点儿?要是真叫人等不及了替你挑,你可就要哭喽。”
袁玉林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想哭,回过身摸上盖头的边儿却不敢掀开,听见那人小声道:“你掀罢,没事。”
袁玉林一咬牙,手一掀,看见那人低着头,凤冠低低的,影子将脸挡了大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