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能回去休息。虽说是桃园的主人,他却爱亲力亲为,收获一季不长,倒也累得不轻。金风渐起,最后一批桃子也送出园门去了,这才得歇口气。
杨映风本想将几本帐拍平了,这一年忙头过了之后就能好好休养休养,于是这几日就加紧算账。不想那本小账就是拍不平了。杨家的账分大小,大帐就是种桃的普通收支,小账就是认养桃树的明细。这些客人认养桃树多用银子,可也有用玉器宝饰的,图个风雅,杨映风也喜见这些小玩意儿,每每留了中意的自己把玩。那里面就有一个半截小指长的黄玉花生,水乡叫花生做长生果,听起来就是谕长生,真是好口彩,也玲珑可爱,杨映风留下了想拴上条绳儿佩到画扇上做个坠子,扇面都已经请袁玉林袁当家画好了,是一只小鼠趴在南瓜上,活灵活现的甚是讨人喜欢。
可是扇子拿来了,扇坠却不见了,并着好几锭银子一起不翼而飞。
这几锭银子还不在杨映风心上,只是一则可惜那玉花生,一则也担心是出了内贼。他惯于在自己房里算账,平日里也没外人进去,何况那么多杂物一丝未动,不熟悉的人如何偷到银子?况且若是外贼,如何只取这一点儿。白花花的银子一并封在木箱子里,单单就少这么几锭,这小贼的心也太小了。
杨映风不动声色,只叫来了几个信得过的家人暗中守了几夜,贼没逮着却失银如故,且怪得很,就是一日一锭不多不少。杨映风心里犯疑,亲自取了银箱仔细检查,锁头还是结结实实的锁着,木箱子是半寸厚的樟木,连条缝也没有的。杨映风在箱底的地面上发现了些许木屑,心里一动,将所有银子都起出来,掀开垫在箱底的厚毛毡,果然看见底上靠着角落里有一个小儿拳头大的洞,齿痕累累,显然是叫耗子啃出来的。杨映风略一想,将毛毡连同银子依样放好摆回原处,叫人从隔壁抱了只叫阿虎的猫来。
他倒是想看看,会偷银子的耗子,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一夜阿虎果然立功,只嗷了一声,杨映风开箱取银,就在角落里拎出一只浑身发抖的白耗子,怀里还抱着一锭没比它小多少的银子,银子上晃晃悠悠的系着条细绳。杨映风将那耗子托在掌心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忽然戏谑心起,两根手指捏着他尾巴尖儿拎到阿虎面前晃来晃去。阿虎喉咙里呜噜呜噜的向它龇牙,小耗子吓坏了,吱吱叫着一扭身,攀着自己的尾巴爬上杨映风的手,缩在他掌心瑟瑟发抖。
杨映风只觉得它毛茸茸的一小团暖得可爱,小爪子挠得他手痒心也痒,扑哧一笑,眼珠子转了转就动起了坏脑筋。
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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