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媳妇不守规矩,家长里短的,他只是听着,偶尔说一声是。只是今天,大约是吃茶的时候把话都说完了,一顿饭下来什么也没讲。毛小山原来想把绣儿的事跟他讲了,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怎么吃饭,收碗的时候还剩了大半,以为他心里什么事不痛快,就将话头咽了回去。
反正也就是知会一句,他的事,常五向来不管。
晚上常五照例给他端夜宵来,今儿是大米粥,里头有切得细细的青菜和火腿末子,本来应该挺香的,可是无论什么,到了常五手里就没了滋味,青红黛白,吃到嘴里一样没有味道。毛小山也早就习惯了,当着他的面一口喝下去,将空碗递给常五,拉上被子就要睡。
这夜宵,总是只有毛小山在吃,碗却是常五洗。他从来不让毛小山吃过夜宵之后再干活,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压着他睡的。
平时他拿过空碗就会走,可今儿却在毛小山床边站了许久,呆呆的看着毛小山的脸。毛小山总是沾枕就着,自然不晓得他在看自己,兀自睡得香甜。农人家的孩子,皮肤有些黑,睡觉时光着膀子,露在外面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常五看他一会儿,将他的手收进被子里,终于转身走了。
过了几天匠人终于来了,屋前屋后的忙活,毛小山也跟着前前后后伺候。乡里请匠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一点儿都不能懈怠,总要将家里最好的吃食奉上。俗话说烫饭难为菜,外乡人大约看不明白,就是说米饭太烫了,菜就吃得多,所以主人家总将饭早早的盛好,也是水乡风俗。匠人们吃上了,毛小山才拿一份给常五送去,自己只是啃个冷包子算数。
常五看着自己面前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又见毛小山匆匆忙忙的把嘴里的包子一咽就又要去忙,拉住他坐到桌子旁边,把筷子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出去招呼匠人了。
毛小山看看手里的筷子,一头雾水。
常五平时不做事,做起来自然笨拙,不过也总算摸出了些许门道,将匠人们伺候得不错,叫他们都私下里说,原来这个木头脸常五也不是真的木头人么。
照例留过晚饭,毛小山将匠人们好好的送了回去,一回身看见常五就在自己身后站着,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道:“怎么都不出声?”
常五看着他,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好一会儿才说:“匠人们说你要到章家布庄去提亲,是真的?”
毛小山本来就想找个机会向他说,他自己提起自然最好,点头道:“我有这个意思,就等刘媒婆的消息。”
常五脸色有些怪,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不晓得想到了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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