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盘,这男人叫他掉了这许多眼泪,少不得要他花许多口水才能原谅了。
张簇晴细细瞧他脸色,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靠近几步一句一句的哄他。章鼎文快二十了,其实也还像个孩子呢。
章鼎文被他几句好话讲得心头熨熨帖帖,可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张簇晴轻轻一笑,过去将他轻轻圈进怀里,把脸埋进他肩窝,叹息道:“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章鼎文心里乱跳,一句原谅险些就讲出了口。转念又觉得太便宜他,嘴巴一撅,佯装生气。
就是张簇晴也不禁在心底叹气,这小子,看着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却是比小姐还难哄。可是脸上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只好细细想着什么话能将他哄开心。
忽的外头传来惊呼声,一眨眼就见主人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脸惊恐。章鼎文一下子将张簇晴推开,转过身去兀自脸红,可张簇晴看出了不对,连声问道:“怎么了?提前了么?”
主人家一张脸青红交错,拉着他的衣袖大呼:“快!快!老太太她……她不对了!”
张簇晴闻言一愣,对章鼎文打个手势要他好好呆着,转身就往外走,急切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是媳妇么?”
那主人比他还急,哭丧着脸道:“我本以为是她,不想原来是我娘!”
章鼎文听不懂,满腹好奇。虽则张簇晴叫他乖乖呆着,可他怎么会是听话的主,悄悄地就跟在后头一起来到堂屋里,却见屋里那原本好好在太师椅上坐着的老太太站到了八仙桌上,一身暗红的新衣裳都撕了好几个口子,面上更是狰狞,手里举着一个烛台四下乱挥。
章鼎文定睛一看,险些唬出魂去,那老太太身后拖着一条油亮的尾巴!
张簇晴几步走到桌前,皱眉道:“你这鼬鼠精,怎来作怪!还不快将老夫人的身体还来!”
那鼬鼠精桀桀怪笑,拿烛台向他一指,恨道:“你原不是和尚道士,怎来管这闲事?滚开!”
张簇晴见那烛台锋利的尖儿上已是红的,眉头一皱,眼睛四下一扫,就见好几个人都被伤着了,横七竖八的倒着。就是他带来的几个人偶戏子也有捂着胳膊腿的。他这些人偶除了唱戏,降妖伏魔也是好手,不想在这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手下吃了亏。
张簇晴一向指挥人偶做事,自己其实一点功夫也没有,见这精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