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站在四面烧得焦黑的工场废墟里,长着一头橘红色的头发、俩只耳朵尖尖长长的小男孩低低地叫道,摇着手里一片半熔的铁片。
瞧上去只比他大了没多少的、同样橘红色头发的少年摸摸他的头,扯下那块铁片,扔到一边,说,“走吧。”
“不住这里了么?”小男孩啪嗒啪嗒小跑着跟上他哥哥的步子。
“不能住了,听话。”
小男孩边跑边说,“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妈妈在哪里?”
“妈妈不在这里,”少年说,回头来牵着他的手,接着皱着眉把他弟弟眼睛里嘟着的俩滴眼泪擦掉——那泪水是橘红色的——“我都说了不要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们又没地方住了。”
“可是我想妈妈……”
少年不耐烦地道,“不是有我在么。”
“我晚上害怕,妈妈都抱着我睡。”
少年露出厌恶的神色,“胆小鬼,我小时候都自己睡。”
“呜……”
“说了不要哭了……好啦,今天晚上陪你睡啦!”
小男孩咧开没门牙的嘴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哥哥后面,“咦?哥哥哥哥,那里有个洞。”
少年停下脚步,看向大敞开的、通往地下的铁门。
“我记得昨晚是关着的。”少年奇怪地说,探头往里看了看。
……
受了伤体虚,随便盯着电视机的眼睛愈发迷蒙,最后索性卷着被子继续补眠。梦里面某人穿着拉风的黑呢大衣秉剑而舞,英姿矫健,而后于万怪丛中回眸一笑,冰融雪化,随便正抱着枕头yin荡地笑,突然被人大力摇醒。
“什么事?!”随便愤愤然睁眼道,看清是乘尧那张臭得能闻见屁味的脸,顿时戒备地往后缩了缩。
乘尧紧锁着眉头说,“六发烧,很久了。”
随便坐起来一看,小六蜷曲着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干涩的狗鼻子里往外虚弱地呼着热气。乘尧之前笨手笨脚地将浴巾弄湿了铺垫在它头上颈下,现在狗毛都湿漉漉地黏贴成一块一块,身下的床单被汗水和血水湿了一片。
乘尧将手埋进它灰色的皮毛里,又伏下去将脸贴在它颈背处,似乎是深深感受到它身上的烫意,眼中的焦虑愈发明显。
多半是伤口感染,他们之前所待的工场是做化工原料的,环境本就恶劣,后来还被烟熏了次。随便把医生开给自己的药翻了翻,没什么能用的。乘尧一张俊脸炭一样黑,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神情狂躁。
“含一片叶叶吧,可以美容哟,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