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去,想要把柴犬抱起来,萧理却一个扭身,从他的掌下扭开去。严初收回手按住太阳穴,片刻道:“我错了,萧理,我……我不知道。最近总是很累……觉得脑袋晕晕的……我,我可能病了……”
他往后仰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严初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沉沉的,他的脑袋仿佛带了一块几千斤重的铅铁,让他不能够思考。太阳穴那里总是鼓鼓地在涨,涨得像是千根针在刺,痛得说不出来。这个情况已经有两天,公司里又事忙,等他一边按着脑袋一边回到家,迎接他的又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间。
萧理不在——或者他在,但是自己却不知道。严初把柴犬抱到身前,又抱过来萧理附身过的毛绒熊,每个房间都开了灯,时不时地去问过一遍——
在不在?萧理,你在不在?
不在。他不在。不,无论在或不在,严初都看不见。严初恨死自己看不到,他才知道灵媒师是一种多么好的天赋。
他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罢了。像萧理那样特别的,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多么讽刺啊……在萧理活着的时候,他只是个每天朝九晚五的平凡大叔罢了。饭也不太会做,炖蛋的时候常常忘记放水。做|爱的时候,肢体僵硬,只会拿一双盛满生理分泌的泪水的眼睛望着严初。因为买了太多游戏和杂志,月末的时候交不出房租,只能半夜爬到严初的房间里,全身脱光光,用耶稣赴难的表情说:用身体还钱……
现在都没了。
他看不见……
萧理的一切,他都看不见。
严初心里难受,或者真的如别人所说,得不到的才珍贵。人是不是就是这么爱犯贱?
他忽然感觉到身上一沉,一个小东西爬到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湿漉漉的,有点痒,严初还是睁开眼,嘴角弯出一个笑容:“原谅我了?”
萧理却问:“你病了?什么病?”
“谁知道,我没去查,大概就是发烧什么的吧。”严初说:“过几日就好了。”
萧理道:“不行,你要休息。明天别去上班了。”
严初说:“没这么严重……”
“不!”萧理道:“你要休息!今天晚上就找医生过来看!”
严初看萧理黑乎乎的眼珠子里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只得说:“好……”
于是当天晚上就来了个医生,帮严初检查了一下,说就是普通的高烧,躺着挂点水就好了。严初不愿意挂水,医生也不强求,开了个药,放在床头。
萧理等医生走后,在柴犬身体里不方便,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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