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正在凝固——取消学籍?难道再入学要等到秋天?不,最糟糕的情况是得等到明年春天。他只听说过这个学院长比较难讨好,没想到会这么棘手。如果学院长心情不好,是不是连再入学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叔父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还是法修传达的时候漏了时间?又或者是马夫送信时误了时间?
弗利安扭头询问服侍他们用餐的那位女仆:“叔父还没回来吗?”
“是的,公爵大人有要事要办,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府邸。”
“叔父有没有提到给我送信的事?”
“有,已经托管家去办了。而且公爵大人还再三叮嘱,在他离开府邸前就必须派人通知您,但是怕入学函在途中丢失,所以才将入学函留在了府邸中。”
是派送信件的环节出了问题吗?
桑尼扯了扯弗利安的衣袖,不解地问:“弗利安,你在焦急什么?”
弗利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向桑尼解释他现在窘迫的状况,只好无奈地笑了下。
“不需要想得太复杂,和我一起走后门就好了。”
弗利安一愣。
桑尼立刻绽开笑颜,踮起脚想要有样学样地摸摸弗利安的头,却发现怎么也够不着,只好改为摸脸:“克劳德连没有入学函的人都能弄进去的话,有入学函的你一定也行,对吧?克劳德。”
面部表情少之又少的克劳德突然吃吃地笑出声来,眉眼上扬地说道:“我大概能想象到萝莎蓓洱有趣的表情了,看在你第一次提出有用的建议,我非常乐意帮助他。”
弗利安不清楚克劳德的面子有多大,可在叔父没有回来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坐以待毙也不符合他的个性。这么想着,弗利安反倒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