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致命一招,谁想到自己竟还活着。
豆大汗粒自发髻间悄然滑落,跌碎于散乱干枯的稻草上。水凝紧咬牙关暗自忍受着那噬人的灼痛,呼吸沉重无比,身子每一动便如刀锋掠过,刺痛不已。
门间一道轻响,一个淡紫色华纹锦袍身影朦胧跃入水凝恍惚的眼眸中。
雅致清秀的面容,疏朗松散却规整顺盘的墨发,举手投足间透着淡雅清贵。
凤陌南从容落座于身后侍从安放的山桐椅,淡淡看着水凝,轻声道:“我很好奇。”
水凝无力抬眸虚望了一眼凤陌南的衣角,粗重的喘着气。
“她手里那个青瓷瓶是你给的?从哪里得来的?还是说凤城之中有接应你的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将手插入凤城,想来那顾璋川倒也有些本事,不负他顾家七少的名号。”
水凝嘴角嘲讽的一挑,用尽全力的冷哼了一声:“你想杀便杀,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凤陌南笑了笑:“水凝,两年的时间我竟然还没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吗?这世间,但凡我凤陌南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出一日定然了若指掌。”
水凝呼吸渐行急促,想要看向凤陌南却奈何腹间那道刺痛无法撑起身子。
凤陌南云淡风轻的笑着,自唇齿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昭夜。”
这浅淡话语如同一道滚天惊雷打在水凝眸底,那一瞬间,水凝竟忘记了腹间疼痛,强硬支撑起头颅,惊愕万分的看着凤陌南。
凤陌南微微一笑:“玉器行的老板娘,顾璋川五年前安插在凤城的一枚棋子,他的手伸的到很长远。”
水凝忍痛道:“你把她怎样了?”
“她知你行事落败,自当晚便收拾行囊,弃你于不顾,独自跑了。”
水凝目色一缓,沉沉舒了口气。
凤陌南唇角淡含一抹玩味笑意:“不过,又被我抓回来了。”
眸中一惊,水凝恨恨的瞪着凤陌南。
凤陌南似看戏一般不放过水凝细腻的神情转变,随后舒尔一笑:“但是,我又很不小心的,略带故意的放走了她。”
水凝紧盯着凤陌南,知他必定有后手,毕竟跟着他两年,这种猫鼠游戏,他是乐此不疲。
凤陌南眸心闪过一丝赏色,淡笑道:“荣城、曲城、轩城,定然有接应昭夜之人,连根拔起这种事情,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你——”水凝气急,竟是一语凝滞,万般沉痛,怎么也道不出。
凤陌南啧啧两声,摇头道:“可惜了,昭夜姿色秀美,娇媚可人,竟比我的水凝还要艳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