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放人。溟濛在他手上。”凤陌南猛地睁开双眸,冷声道:“不过,这人也不能放的如此轻松。传令给云震,除顾璋川之外,他身后所有随侍一律不得放出西川!”
“得令!”
日近酉时,烈日暖光早已退去,湛蓝色苍穹渐生黑云笼罩轩城,城外百里处一条护城河蜿蜒曲折,河宽水深,正值初春,河水剔骨冰寒,越过护城河则是一片山岭,因西川居乾国西南方,山脉众多,气候湿润,适宜树木生长,故而枝繁叶茂,林密而盛。
城门轰隆隆沉重而展,一辆青帷马车轻便快捷自城内驶出,策马之人洒脱随意的挥动马鞭,心情轻松愉悦,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城楼目所能及之地。
“公子。”律岩驾着马车扬声道:“想来那凤陌南还是惧怕公子的,从城内到城外,这一路顺畅的很哪。”
顾璋川眼中漓波微漾,淡笑道:“低估敌人,是战前大忌。”
律岩尴尬不已,干笑两声不敢辩驳。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犹如雷动般轰鸣的马蹄声,在落日熔金般的天际之下卷起浓沙滚天,其间战鼓隆隆,似两军交战,又似战前演练。无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风回电激,急如骤雨,纷然踏来。
律岩惊声道:“不好,公子,有骑兵。”
顾璋川眸中一深,揽着水凝的手顿紧,凤陌南终究还是不会让自己一路好走。
那数以百计的骑兵转瞬之间便抵达青帷马车前方十米处,火把星星点点,映照夜空,兵马训练有素,整齐而有序,迅猛而划一,人静居马上,马竟无半点嘶鸣,风轻云净,暗夜缓生。
“车中是何人?可有离城令牌?”一道沉钟般暗哑的声音响彻九天,打破这压抑窒息的宁静。
这一声传来,律岩恼了:“凤陌南亲自开城门送我们公子出的城,哪里还需要令牌!”
顾璋川唇边泛起一丝无奈笑意,无声摇头,却心下赞叹。凤陌南一声令下大开城门,放自己出城,何来离城令牌。这步棋凤少下的巧妙,若是自己公然亮开身份,京城那边便不好交代了,若不公开,想必车前那位洪雷般响亮的首领早已得了凤陌南的密令,对自己痛下杀手。
“哦。”那人一挑眉,疑声道:“可是真事?”
律岩一抬下巴,傲声道:“当然。”
“空口无凭,还请你家公子随我们回一趟轩城,若真是我们凤少送你们出的城,我云震给你家公子磕十个响头,若不是,哼,不得凤令私自出城,一律按死罪论处!”
律岩气急,急声道:“你——”
“律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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