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是上天又如何,她们将身家性命交付于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就要对她们好,谁也拦不得。”
少典眼眸一细,眼角处一丝精光划过,颇有些阴谋圈套的味道,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凤姑娘呢?公子也要对她好吗?”
顾璋川欲要倒酒的手微微一顿,眸中黯然,心中登时升起莫名的失落和无助。那一双清秀灵动、流光微转的水漾眼眸,那一种独立于世、坦荡率真的爽朗性情,那一个七窍玲珑、心思缜密的凤晟音,这个自己最想守护的人,却奈何,奈何那早已既定的宿命。
她的幸福,是自己给不了的。顾璋川缓缓合眸,自心底咽下那沉重的苦涩和不甘,眉间一道郁色若隐若现,攒聚眉心,带起些许淡愁,握住酒壶的手渐渐收紧,于那修瘦的手背上蹦出青筋和骨痕。只有远离,与她才是最好,即便将来某一天,自己去了,她的痛也会少些。
少典那双睿智的眼深深盯着顾璋川,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公子,莫要怨少典,那凤晟音毕竟是凤家的人,如今若不挥剑斩情丝,他日必将反受其乱。
忽然之间,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于暗夜之下、凉亭之上轻轻响起,似是有金属轻点暗触,空气中隐隐有丝微波动,仿佛一种能量自四面八方轻轻袭来,少典未曾回头,只眸中寒光一闪,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霎时间,十几个黑影自那葱郁竹林中飞身而起,恰如黑云飘过,静寂无声,来人手中皆持寒剑,冰光耀目,映着月的冷光,冲着顾璋川便刺出那惊天贯日的一剑。
与此同时,凉亭下方,平湖深处,数十道黑影自破水而出,飞身跃至半空,溅起水珠无数,击打在那飘散的薄绸之上,他们个个手持冰剑如电,挥舞似闪,迎上了那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双剑相交,鸣声不绝,震耳夺目,水光猛击,于凉亭上映照出一道道寒光。少典沉着冷静,浅酌杯中美酒,仿佛纱幔外的那场厮杀早已分明胜负。
独自陷入深思的顾璋川亦没有理会那场对决,只缓缓睁开眼睛,眸色暗沉,唇边微抿,似是坚定了某种信念,抬眸看了少典一眼,只道:“你慢慢喝吧,我先回去了。”说罢起身,抬手掠开纱幔,径自离开。
少典深望着顾璋川,端起酒盏,略微一顿,随后送至嘴边,仰头一饮而尽,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可历史上因情而丧国、丧志的例子还少吗,只怕到最后。。。。。。
夜空月色明柔,幔外剑厉光寒,少典微一扫视,心中自是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