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言语冲撞,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吴煊点点头,面色平静,似是不介意方才那让人紧张的争执,淡淡道:“你这个孩子,性情倔强,若是男孩子倒也罢了,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强硬,容易走弯路,不过好在,你心性坚定,虽心事重却不外露。”
凤晟音微微一笑:“谢谢前辈提醒,不过晟音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先生赐教。”
吴煊侧眸目视于她:“你说。”
“前辈怎知我是谁?”
吴煊闻声淡笑道:“这话说来就长了。”目光虚幽飘渺,仿佛透过薄纱空望着远处朦胧不清的景致,“让我想想,许是五十年前了吧,有一个瞎子曾找我治病,我当时年轻气盛,但凡疑难杂症,只要让我碰到,非得治好不可。可,一个月后,我告诉他,我失败了,我治不好他。那是我第一次面对病人束手无策,也是我第一次承认自己的无能。”
凤晟音疑声道:“前辈说的,莫非是鬼眼?”
缓缓抬眸看向她,吴煊点点头道:“不错。我能记得这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失败,而是鬼眼的病情,实在,实在是让人疑惑不解。”
“失明者分为夜盲和目盲,鬼眼是目盲,两目茫茫无所见,起初,我仔细检查他的眼睛,完好无损,我以为应是气血瘀滞,故而以金针辅以药膳,但后来我发现,鬼眼不是血气不通,而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血行。我试着用金针灸其眼睛时,却惊讶发现每刺一次,针头便断一次,仿佛他眼睛里有一股力道,阻拦着我行针。那是我头一次碰到如此邪性的事情,虽然学医者胆子较其他人大些,可碰到这样的怪事让我也暗暗心惊。我点燃三只香,和鬼眼一道跪求佛祖保佑,随后再次行针,针头虽未断裂,却无论我如何使劲都扎不进去,眼见香快要灭了,无奈之下,我最终放弃了。”
眉梢一挑,凤晟音问道:“前辈没有问鬼眼如何瞎的吗?”
“问了,那鬼眼也记不得的,我问他,他只说脑袋里一片空白,似是被人抹去了记忆一般。我知自己碰到了阴晦之事,为求活命,自那以后,我对鬼溟之事略加打探,得知些许异事,这人啊,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于是我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要不是顾老夫人和当今皇太后亲自前来求我,我是誓死也不出山的。”
凤晟音继续问道:“那前辈如何猜出我是谁?”
吴煊白眉淡垂,笑道:“其实,单凭你身上的寒毒我并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只是,”他遥遥一指凤晟音身后正在墙角阴凉处酣睡的溟兽,“只是我行医数十载,那小兽身上的尸寒之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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