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身子来到凤晟音身边,掏出绣帕,拿起凤晟音的手,轻柔的擦去手上水渍,关切的问道:“快让我瞧瞧,有没有烫伤?这起来倒水怎么都不披件披风,我那儿倒有一件,是雪缎的,明儿个我就取来,妹妹先用着。”
凤晟音起的急,只着了件素白中衣就下了床,在她看来这倒没什么,可在章漠涯看来,这只能说明一点,顾璋川和凤晟音的关系十分亲密,不然,一个大姑娘家怎会让外人给看了去?所以,章漠涯心急意切的想要讨好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凤晟音不想跟章漠涯有过多的牵扯,也不想欠了她的人情,于是她抽回手,笑着说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有狐裘,只是起的急,忘记披了。”
狐裘?章漠涯心中一滞,原来是闲雪缎不够档次,章漠涯柔柔一笑:“那也好,我那里正好有个狐狸皮做的暖手抄,送给妹妹刚好衬着狐裘披风,也算不瞎了这宝贝。”
凤晟音颇感无奈,只好口头应下。
顾璋川似笑非笑温柔视于凤晟音,一双清眸隐含笑意却暗夹忧心,他未曾细听章漠涯的话,亦不知她最后送给凤晟音的到底是什么,他的一颗心,早已悄悄系在凤晟音的一颦一笑里,便是千金重的奇珍异宝也无法撼动他专注的目光。
一连七天,凤晟音都拒绝见顾璋川,并离开了顾璋川的营帐,同吴煊住在一起,顾璋川为此十分不解,几次去找凤晟音都被她用一句话打了回来:跟师父在一起方便医治。这看似合理却又有些霸道的理由弄得顾璋川好生郁结,他明知道凤晟音在是小性子,故意不理他,却不知道原因,关于收徒之事和以前的疏离,吴煊前几日曾跟凤晟音解释过,对于顾璋川以前的行为,她也表示理解,并说不介意,可转过头来,她依旧不理他。顾璋川心头焦急,想找凤晟音谈谈却次次遭遇闭门羹,朝堂之上心机谋略游刃有余,断不能出现如此束手无策的情形,顾璋川心情烦闷,连着几日同将士们行军议事都阴沉着脸,不苟言笑,一改往日温雅浅笑的和煦神情,让众人讶异不已,纷纷使眼色给崔峤,暗暗询问,崔峤也模棱两可,两手一摊,频频摇头表示不知情,级别较低的将士不敢过问只好用眼神催促他去开口,崔峤无奈,只好冲着顾璋川身后的律岩挤眉弄眼。
律岩站在一侧,眼皮一低,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地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