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川旧疾陡发,精神一日不济一日,前日里还能进些米汤,现在竟越发昏愦。
吴煊正施以金针刺穴,少典、沐冲和律岩站在一旁焦灼不已,见吴煊起手落针的速度越来越快,料想顾璋川此次病情危重,眉头蹙的越发的紧了。
待吴煊刺完金针,少典忙递上绢帕,急问:“怎么样?”
吴煊摇摇头:“若没有这场战事,安心静养,老夫尚能保一年有余。”
沐冲问:“那如今呢?”
吴煊沉沉望他一眼:“最多半个月。”
少典神情一变,脸色瞬间苍白:“什么!”
抬袖抹去眼角的泪,吴煊低沉一叹:“璋川这劫怕是躲不过了。”说完离开寝室,沐冲和律岩深看了一眼顾璋川也离开了房间,整个屋里,只剩下少典一人。
情至巅峰,终将衰败,少典回眸看向躺在床上的顾璋川,眼泪蜂拥而出,滑落脸庞,曾经笑如润玉,舒缓宁致的那个人,曾经把酒言欢品评天下的那个人,曾经战火猎猎马踏北疆的那个人,就这样毫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
少典坐在床边,默默拉起顾璋川的手在脸颊处摩挲,眼泪控制不住簌簌往下落,“我知道你不舍得子夜离开,所以我拦下她,没入凤府换成水凝,我知道这一仗你是非打不可,所以我不劝,跟你同来一起面对,我知道你想活捉凤陌南,所以我去捉,不惜囚了凤晟音,我知道你讨厌我拿你身边的人做要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利用她们,可是不这样,我如何能护得你的平安?你有要守护的人,我也有,你有要争取的东西,我也有,你只去关心在乎别人,而我,只关心在乎你,你知不知道。。。。。。”
见他一动不动,少典哽噎难鸣的哭了起来,“璋川,你知不知道我痛恨这种无力的感觉,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冷雨潇潇,飘落人间,四月末的气温仍卷着寒冬里的肃杀之气,春日里的花苞在阴沉天色下显得干净而孤冷,顾璋川只着中衣半躺在,身子无力倚靠在床棂,静看桌案前青瓷瓶里插着的几只白玉兰,高洁纯净让他想起那一抹清秀的笑颜,也似这玉兰一般真挚动人。
少典端药而入,见顾璋川望着白玉兰发呆,走上前将药盏递给他:“我见这院里玉兰开的不错,叫人采了来放到屋里,闻着香了没?”
饮下药盏,顾璋川虚弱的嗯了一声,将空盏递还给少典,刚想说话便是一阵咳嗽,少典忙递上绢帕,顾璋川接过掩唇低咳了几声也不看那丝帕,抬眸看向少典,气息微弱,脸色如雪,“我已耽搁太久的时间了,凤陌南怕是已经回西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