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该习惯,尤其这两天的见闻对于维塔的冲击的确过于强烈。
只是虽然他好奇心旺盛,但这也仅限于对德尔多斯表达。如果有陌生人过来搭话,他总是手足无措的躲在他身后,也没想到那样的举动搭上他那清秀的青少年外表有多么怪异。但显然德尔多斯并不在意,更擅长忽视他人怀疑或者爱慕的目光。两人形成了一到城镇,维塔就躲在他身后、德尔多斯则冷着脸要人别挡路的怪异组合。
平时如果经过城镇时需要用到钱,德尔多斯就会在前一天随意打劫几个路人,或者那些看着他们势力单薄而前来找碴的不长眼强盗,他说再怎么样他都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大王子,所以向百姓拿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更别谈那些败坏风俗的盗贼了。维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并且之后每当德尔多斯打劫路人的时候,他总是站在一旁拼命为他吆喝加油。
他曾经问过德尔多斯的剑术怎么会那么厉害,毕竟在这之前他都是以乌鸦的模样生活在森林里,不可能练剑的吧?
但德尔多斯只是一脸淡然的解释说,他打从离开娘胎后就开始习剑了,用剑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一样,也因此死在他手中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
这话让维塔晚上在生火的时候,忍不住想起白天从城镇小酒馆中的吟游诗人口中听到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以剑术着名的黑色暴君。
那位暴君喜怒无常、唯我独尊、叛逆残酷、视人命如草芥,所到之处血腥一片,漆黑的发丝与披风宛如死亡阴影。
他的父亲对他说“收起你的骄傲”;
他的母亲对他说“成为守护的剑”;
他的姐姐对他说“感受我们的爱”;
他的弟弟对他说“学习温柔体谅”;
而他毫不留情的以他自傲的剑斩断了众人的希冀与期许。
黑色暴君依旧是黑色暴君,带着他那受到诅咒的黑发,践踏国家百姓,践踏这世上的所有一切,最后像是玩腻了似的,消失在这再也没有任何能够抬得起头的东西存在的荒土上——
当时维塔仿佛理解了些什么,而身旁的德尔多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像是在听他人故事似的,没有任何表情的听着观众附和咒骂那名黑色暴君。
——那时候,全天下的人八成都在庆祝。
维塔想起德尔多斯说过的话。
而他们的确都在庆祝。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刚起了火苗的火种上,怎么样都燃不起火。头顶的乌鸦看起来在打盹。
维塔抹了抹眼泪,没有打扰累了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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